尊者,目光越發的凌厲起來。
“棋子?你一步步做穩獄主之位,淪為棋子的時候還少嗎?怎么,現在長本事了,想做棋手了,就跟我說起顏面來?你可知道,逆殤靈寶如果派遣八獄齊出各憑本事爭奪,即便是奪到了,也勢必會引出更大的變局來,你久居獄主之位,如今也犯起一葉障目的錯誤,只是一味盯著靈寶歸屬,絲毫不去顧全大局。”
“大局?跟我商量過嗎?我踏足的這片星空盡皆屬于是被探知過十數回的安全區域,整整數十萬年不曾有星河流沙出現的記載,怎地這就大巧不巧的在我周圍出現,而且正好在逆殤靈寶出世之時才脫困而出,你讓我怎么咽得下這口氣?”
“這個事情即便知曉了又能如何?對你來說根本就無甚好處,八獄受控于魂殿,但凡接到指令,你們只需令行禁止,不問緣由去做便是,即便你已趨于獄主之位,也不該把既定的規矩給丟掉。”饜尊者微微嘆了口氣。
“少拿諸如此類的規矩編排我,我且問你,布局困我之事可是其余七獄介入為之。”殺獄獄主沉聲說道。
饜尊者微微搖頭道“你修為漸長,除去魂殿那些沉眠之人,已然算是鎮魂教有數的大高手。但是論格局,總歸還是差之毫厘,有些時候即便是所思所想相差仿佛,一念之間行差踏錯,所產生的的結果都是截然不同的。”
“作為老友我想規勸你一句,此事不要去尋根究底,若是一味去尋找答案,即便你身居獄主高位,恐怕也擔不住這宏大變局。就這么揭過對殺獄而言是最好不過,切勿為了個人得失,將你殺獄諸人都置入水火之中。”
殺獄獄主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緩緩說道“讓我就這么做個糊涂鬼,怎么地能夠甘心?人都說站得高,望得遠,我自認為早已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如今看來,無非是自欺欺人罷了。”
“你尚且能如此怒氣沖沖的直接進入魂殿來對我進行質問,試問鎮魂教八獄上下又有幾人能有如此的膽氣和資格,還做甚自慚形穢的姿態,無非是想套我的話罷了!”饜尊者冷哼一聲。
“你我數千年交情,都不值得讓你開口說這一句?”殺獄獄主反問道。
“也罷。”饜尊者微微嘆息道“指定讓你殺獄全權負責奪取逆殤靈寶之事,是神尊親下的逾令,不然你以為其他七獄之能,憑借各自手段會獲悉不了半點風聲?”
“他們會真的都不知道此次出世的靈寶是逆殤級別而并非平天級別?單憑你殺獄付出的些許代價,就能令他們全部循規蹈矩,不蠢蠢欲動參與此次奪寶之事?”
“竟是如此!”殺獄獄主露出震驚神色,隨即搖了搖頭道“水太深啊!”
“此次對于你殺獄一脈而言未必是什么壞事,反而說不定還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饜尊者撫須說道。
殺獄獄主搖頭笑道“如今魂殿最擅長推衍之術的幾個老怪物都陷入沉睡,要等他們自然轉醒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如今最擅推衍之道的非你莫屬。”
“俗話說物以稀為貴,人亦是如此,如今你在魂殿地位是水漲船高,說的話都快成金口玉言了。但是,別人吃你這套,我可不吃。我殺獄一脈這百年氣運當是如何,還得由我來說了算。”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不可一世的臭毛病。”饜尊者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