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對肥遺鳥道了聲謝。
肥遺鳥晃蕩了一下肥碩翅膀道“謝個啥,自家人了還見個什么外,師叔關照一下師侄難道不應該嗎?”
楊錦云微微笑了起來,臉色紅撲撲的尤為好看。今天莫名其妙多了個年輕師父,還多了一個活寶般的小鳥師叔,彷如做夢。
福元齋掌柜牛四光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四海閣求見他的幕后老板。牛四光此刻心中壓力非常大,福元齋現在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讓不少人看足了笑話。
即便老板屆時出面擺平了此事,他最輕的處罰起碼也是要挨上一頓訓斥,本月的工錢八成得被扣得一干二凈。說不定就要給降職了,直接從掌柜的變成跑堂的,那自己不錯的待遇和可觀的灰色的收入豈不是都得打水漂去。
他心中不知道暗罵了那一人一鳥多少次,覺得他們去砸哪里場子不好,非得跑來福元齋作,把自己給牽連的有可能連飯碗都不保了。
牛四光此刻咒罵的緊,全然已經忘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事實上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是他自己,如果不是嚷著要買肥遺鳥,哪有可能會踢到鐵板上。
見到四海閣長老裴華后,牛四光噗咚一聲跪倒在地,神色凄苦,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添油加醋起來。說是有兩個兇神惡煞的吃了霸王餐不說,還把四海閣的跑堂和打手們都狠狠教訓了一頓,自己也未能幸免于難,被他們打了出去。
“我跟他們說咱們福元齋后頭有您罩著,結果這兩個兇神惡煞竟然絲毫不把您放在眼里,還叫囂著說您要是不按他們指定的時間到那里去的話,就要把福元齋給拆了。”
“我當時就想著跟他們拼了,舍了這條賤命也不能讓他們這樣侮辱福元齋這塊金子招牌,事實捍衛大老板您的臉面。”
“但后來一想覺得自己的想法真是愚蠢,就算我這么給他們打死了,無疑會對您的顏面更加不利。所以在一番抉擇之后,還是決定用最快速度跑來向您如實匯報。”
他說著說著就聲淚俱下,一邊哭,一邊心中想著這兩個混蛋可別在福緣齋整出什么亂子,這樣我的職務可就要保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老板的產業眾多,福緣齋只是其中一個,涉獵廣泛的老板想要找人將他取而代之那是十分輕而易舉的事情。
當初裴華之所以想要開福緣齋,多半原因是因為他比較喜歡品嘗各類美食,其目的并非是為了什么盈利。
福緣齋即便如今生意不錯,也算是日進斗金,但是折算成靈石來看根本也沒有多少,對于主要經營珍寶和丹藥生意的裴華來說至多只能算個錦上添花。
福緣齋開辦之初裴華隔三岔五還會跑過來品嘗一頓美食,久而久之便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來的次數也就越來越少。作為福緣齋掌柜的牛四光其實在裴華的眾多下屬中并不出眾,遠遠沒到進入核心圈子的程度,按地位來說只能算是中下,平日里也不怎么能說得上話。
若是平日里福緣齋來個什么刺頭,小打小鬧一番,他至多就是會被裴華責備個幾句,或者說裴華根本就無暇去管這類小事,扣些個當月工錢,此事便算是揭過了。
然而這次的事情顯然完全不同,姬煞葬的一番做法明顯就是打定主意要讓福緣齋的顏面盡失,而裴華涉足商道,在四海城內開枝散葉,已經算是整座城里有數的大老板之一,平日里最為重視的,就是顏面。
牛四光的冷汗嗖嗖的往下掉,跪在地上打著哆嗦,不敢去看裴華一眼。
裴華一身中年文士打扮,留了一縷胡須,倒顯得有幾分儒雅之態,他對牛四光所說的話將信將疑,但從牛四光的話語中可以確定,現在已經有人在他的酒樓里尋釁滋事了,而且還賴著不走,擺明了就是要等他過去。
即便這個酒樓只是一時興起所開,但畢竟是他的家業,倘若自己置之不理,酒樓砸便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