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鈺真嘿然一笑道“偌大一個拍賣場,讓區區一個鑄身境后期的小輩來壓陣,真是貽笑大方,就這程度還不如趁早關門算了,在這現世作甚。”
席鈺真話語剛落,就有兩股強大的靈壓從不同貴賓間中轟然爆發開來,欲要將席鈺真的靈壓強行壓制下去。
其中一個聲音說道“道友莫要以為憑借開靈境修為就可在四海拍賣場為所欲為,你執意要壞規矩,必然就會付出沉重代價。”
另一個聲音道“賠償百萬靈石,總計支付250萬,二品影煞魂晶歸你,此事既往不咎。”
“呵呵!既往不咎,真是好大的口氣,當真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想讓席某賠償靈石,那也得問問我手中的誅魔劍。”
轟,四周彌漫的無形劍意陡然變強了一倍有余,殺伐之氣大漲,整個拍賣場的椅子都發出了咯咯的作響聲,場中眾修士有不少的臉色均是大變,他們捂住自己的心口開始呻吟起來,整個身子都因為不堪重負而弓了下去,面對此等層次的靈壓和劍意,他們根本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生出。
“看來道友真的是決意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一位赤發老者從貴賓間虛晃而出,懸浮在半空之中,他眼中帶著怒火,冷冷的盯著十號貴賓間。
與赤發老者對應的一側的貴賓間華光一閃,一位頭發銀白的老者現出身形,在空中徐徐走出數步,之后便凌空站立,一幅仙風道骨的模樣。
銀發老者觀察了一下劍意波動,眉頭微皺起來,對赤發老者傳音道“此人劍意十分凌厲,恐怕是三色靈土之上的天驕修士。”
赤發老者傳音回道“即便如此,四海拍賣會數千年信譽也不能因此而被破壞,此名聲是靠積年累月堆疊而起,豈能因為此事在一朝之內崩潰,想要挽回名聲,代價會十分巨大。”
頭發銀白的老者傳音道“大可先禮后兵,只要對方不是油鹽不進的邪道魔頭,總不至于無所顧忌。”
赤發老者眉頭皺起,傳音道“你總是把事情想得那么理想化,此人性格陰晴難定,之前又強拍二品影煞魂晶,我看多半就是那種修行魂系功法后變得性格扭曲的魔頭。哎……罷了罷了,你既想談談,那便談去,到時候可別熱臉貼了冷屁股。”
頭發銀白的老者哈哈一笑道“道友劍意凌厲無比,老夫著實佩服不已。可否一同交流一下修行心得,也讓老夫向道友請教一下劍道心得。”
這已經是找臺階下了,白發老者說完便微笑著向十號貴賓間凌空而行,誰知走到一半,卻聽席鈺真說到“我與道友相交泛泛,實在沒有什么能夠交流的地方。既然道友有心要聽,我便直接開門見山說了,我來此地是為了擒拿邪教余孽,如今已然確定這些余孽就在拍賣場之內,經過我的一番布局,已經將其鎖定在八號、三十號、四十號、六十二號四間貴賓間之內。”
“兩位要是有心與我交好,那么大可大開方便之門,讓我直接派人進去擒拿這些余孽。如若你兩執意打算插手攪局,那么大可手底下見真章。”
白發老者已經許久沒有受到這般輕視,一時步子僵在了半空,有些進退維谷起來,饒是他養氣功夫甚好,此刻臉上也是笑不出來了。
赤發老者更是怒從心中起,他陡然發出一聲爆喝“好狂妄的口氣,仗著一些修為就想在四海拍賣場撒野,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想要手底下見真章,好,我現在便奉陪了!彌意,玉玨,翎玉,裴華,你們且將維空禁陣打開,讓我來會一會這個口出狂言的劍修。”
“嘿,你這拍賣會倒是思慮周到,開啟陣法限制斗法之力,以免擴散殃及無辜池魚。我倒要看看你這所謂的維空禁陣能否承受得住我劍訣之威了,屆時可別陣法被我打壞,池魚也被殃及得七七八八,賠了夫人又折兵才好。”席鈺真冷笑,他到底有功德榜束縛,真要在這么多人的情況下打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