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夫親手煉制,有八成二的藥效,雖不能根治,但可以緩解一二。”裴南華神色關(guān)切,不似作偽。
裴南懷早已是開靈境修士,面對鑄身境中期的姬煞葬該用的稱呼按理來說應(yīng)該是小友或者小子,但他卻以道友相稱,顯然是將姿態(tài)擺放成了平輩論交,交好之意已經(jīng)是不言而喻。
“前輩客氣了,我修煉了一門除煞功法,可將煞力慢慢化解,贈予清煞丹這般雪中送炭的好意,寂某心領(lǐng)了。”姬煞葬一拱手,委婉說道。
別人再怎么給足面子,他自然都不好去爬坡上桿,也來個平輩論交,若是直接稱兄道弟起來,裴南懷即便面上不說,心中多半也會輕慢他幾分。
姬煞葬并不愚笨,知曉裴南懷如此客氣固然是有自己越階戰(zhàn)力的因素,但是主要原因到底還是因為肥遺鳥的緣故。
單單憑借自身發(fā)揮出的實力固然是可以成為天驕,但是充其量只會成為開靈境修士欣賞的晚輩,或者是必須扼殺的對象,尚且不足以讓他們將姿態(tài)放低到如此程度。
“道友傷勢如此之重,著實讓老夫擔心不已。老夫修為雖然不值一提,但多年來專研于醫(yī)道和丹道,在此間還算是略有建樹。如若道友信任,可否能讓老夫為道友診治一番。”
“這個……”姬煞葬略微思索,覺得讓裴南懷看一看也好,也好驗證一下自己的諸多秘密是否會被對方察覺,有沒有暴露的可能。
像身上隱疾什么的即便暴露了也無甚大礙,最重要的是自己識海里的鼎靈和諸多秘密萬不可公之于眾。如若這層迷霧連開靈境都防不住,那么暴露起來無疑只會是早晚的問題。
自己早一步知曉確切防控界限,至少還有機會去尋找補救方式,要是一直就這么蒙在鼓里,那么在暴露的那一刻多半便是自己修真之路的終點。
“那便多謝裴長老的一番美意了。”姬煞葬說完便盤膝而坐,任由裴南懷的靈力探來。
“嗯!”裴南懷眉頭微微皺起,一直沉默不語,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姬煞葬一直閉目,沒有絲毫表情流露,但心中已是在做決斷,倘若發(fā)現(xiàn)裴南懷窺見了他識海中的異常跡象,便與之虛以為蛇,等到無人發(fā)覺的時候?qū)⑺颓剀S全一并除去。
“寂道友,不知有些話當講不當講。”裴南懷猶豫片刻說道。
“但說無妨。”姬煞葬笑言道。
裴南懷設(shè)置了一個小型禁制遮蔽住外界聲音,僅余下他和姬煞葬兩人在內(nèi)。
“道友體內(nèi)的靈力凝練程度不亞于鑄身境大圓滿狀態(tài),著實是令老夫大開眼界,但是……”
“老夫為諸多修士治療過各種內(nèi)傷,見過的不同屬性的靈力不下上千,但道友體內(nèi)靈力駁雜程度實屬平生僅見,這樣固然可以令靈力更加凝實,但是相互之間如不完美契合,很容易造成內(nèi)息紊亂,調(diào)理起來甚是麻煩。”
“內(nèi)息紊亂倒也就是會讓靈力滯泄,除非是在戰(zhàn)斗時出現(xiàn)此類情況,倒也無甚危及生命。但是如果靈力發(fā)生相互排斥,輕則會令身體膨脹,所承受得痛苦不亞于扒皮抽筋。重則會因靈力相沖而產(chǎn)生爆炸,整個肉身都會被炸得四分五裂,恐難逃身死道消的慘狀。”
“可能話語并不怎么中聽,但句句都是老夫肺腑之言,還望道友能夠重視調(diào)理靈力,以道友打熬的堅實基礎(chǔ)和過人資質(zhì),若能將隱患根除,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主要探究的是我的內(nèi)息,絲毫并未談到識海之事,連旁敲側(cè)擊都沒有。而且我之前索性打開識海之門,也不見他有半分靈力探入,看來多半是無法發(fā)覺內(nèi)里的與眾不同了。
裴南懷算得上姜是老的辣,久為醫(yī)者,當真是有些父母之心了。
“前輩所言句句肺腑,事實真知灼見,晚輩受教了。”姬煞葬拱手行了一禮。
“道友所受之傷除了那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