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東方又顯露了魚肚白,裴南懷緩緩的踏步而來,撫須笑道:“寂道友,十余天過去,已經探聽得八九不離十,也到了相互告知信息,將其匯總的時候了。”
“自然,裴前輩如此春風得意,應該是收獲頗豐了。”姬煞葬神清氣爽的回應道。
“哪里哪里!說是獲悉倒是有,若說頗豐的話,哪里又能及得上道友了。”裴華搖頭笑道。
“裴前輩哪里都好,唯有太過于謙虛這點,以后得改。”姬煞葬一副老生常談的樣子。
裴南懷哈哈大笑道:“寂道友再這么說下去,可得折煞老夫咯。”
此刻肥遺鳥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小秦秦啊,快點,哪有你這么提不起勁的。你看爺和你一樣,昨天賞著皎潔的月光在如此燦爛的星河下談天說地了一宿,今天依然是精神抖擻的。”
“你可得學學爺,昨天就想說你了,聊人生,談理想,說熱愛,還是在如此的美麗夜景之下,這是多么美好愜意的人生,干嘛非得哭喪著個臉。你應該保持著年輕的心態,多想些積極向上的事,不要總是消極悲觀的,這樣可真的不好,不利于身心健康發展。”
一人一鳥邊說著邊走了過來,秦躍頂著兩個黑眼圈,眼皮耷拉著,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肥遺鳥倒是談性十足,將一只肥碩的翅膀搭在秦躍的肩上,嘴中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那些對頭盡管年齡很大,但是依舊都是精力十分旺盛的,想要以此來開導秦躍。
姬煞葬見秦躍如此模樣,心中生出一些感同身受來,連忙向兩人迎過去,嘴中說道:“傻鳥,你在這么說下去,秦前輩真的要被你煩死了。”
肥遺鳥眨巴眨巴眼,又看了看秦躍道:“沒有啊!他只是有些累的樣子。”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姬煞葬白了它一眼,又對秦躍道:“秦前輩要不先休息片刻,等狀態恢復之后咱們再談。”
“不妨事,不妨事。”秦躍似乎連脾性都被肥遺鳥磨沒了七七八八,他擺了擺手道:“這便開始就好。”
裴南懷鮮少見秦躍如此憔悴,有些忍俊不禁,呵呵笑道:“老秦狀態不佳,那就先在此旁聽,由我來先說,之后寂道友再說,到那時候你也應當緩和下來了。”
秦躍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正找了個地方坐下。一旁的肥遺鳥不干了,嘎嘎大叫道:“爺也要說,爺這些天聽了個七七八八,就這村里真個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啥啥人都有,有些家伙真個是一肚子的壞水。”
“就拿那個姓張的木匠來說吧,他用的那些木制的原料都是劣質的,怪不得有些房子十分不牢固,爺輕輕一刮就直接給吹跑了。那時候爺還納悶,啥時自己的實力又漸長了?原來不是爺實力漲了的緣故,而是這蔫吧壞的做房子那會偷工減料所導致的。”
“還有,那個村姑,名字我不知道,穿黑衣服長得水靈的那個……”
“傻鳥。”姬煞葬打斷肥遺鳥喋喋不休的話語,他笑著說道:“你第一個說不好。”
“為啥?”肥遺鳥歪著腦袋詢問。
“你應該做壓軸的,最后一個來說。你的見解比我們獨到,而且看得也比較廣泛,等你這么一說完,我們還能有啥可說的?。”姬煞葬說道。
“額!聽你這么一說,似乎是有些道理,爺應該最后一個說,那么好了,你們先說,爺聽著。”肥遺鳥說著,隨意坐在一塊石頭上,作勢要將腳架起,但是由于身子太肥,架了幾下后發現有些不太容易做到,于是只得作罷。
裴南懷露出嚴肅神色,開口說道:“經過十余日去聆聽他們交談的一些言語,著實是聽到一些聞所未聞的東西。在經他們所訴中了解到此地自成一界,此界名為寰辰。而我們所處的這個蜃樓投影的幻境是存在于此界的第一層。”
“在這一層總共有千余個像我們所見到的這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