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辣出手,可憐我這些弟子平日里規規矩矩的,今日卻遭受這等無妄之災。看著他們一個個渾身是傷,我的心真是痛苦不已,主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周福話語剛落,后面的馬楊就已然是氣得吹胡子瞪眼,大罵道:“你放屁,你福派弟子平日里規規矩矩?我怕是耳朵出現幻聽了吧。就你這些福派的,平日里趾高氣昂作威作福,做的齷齪事還能少了?”
“現在你們還有臉倒打一耙啊,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為首的不是什么好東西,下面的也好不到哪里去。”馬楊指著周福越罵越來氣,一看到姬煞葬眼睛正看著他,忙不迭的低下了頭,擠出一個笑容道:“前輩明鑒,周福此人心胸狹隘,壞事做盡,嘴巴里沒有一句實話,明明是他福派中人欺辱于我們,現在卻倒打一耙,委實是可惡之極。”
“你們三泉門的內斗,我也算有所耳聞。都是些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瑣碎之事,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一大堆,若真要說誰是誰非,無非是各打五十大板。”
“你們可曾想過,再這樣的斗下去,即便你們哪方贏得了最終的勝利,之后就能夠高枕無憂了嗎?”姬煞葬目光掃向幾人,嚴肅說道。
“這個……主人,即便我不跟他們斗,他們也會處處得寸進尺,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正當防衛。”周福支支吾吾道。
“周福,你自己好好考慮,是不是要打算繼續說下去。”姬煞葬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周福見姬煞葬的目光掃來,嚇得渾身一個機靈,識趣的閉上了嘴。
“你們也是一樣,只要有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盡管可以娓娓道來,你們說的,我都會聽,但是這種事情,往往只會多說多錯,你們大可以自己思量。”
姬煞葬端坐大廳正中,接過楊錦云遞過來的州山玉露茶,細細的品嘗起來。見話語說出去后半晌都無人響應,他喝完之后又不緊不慢續了一杯,才繼續說道:“說啊!內斗矛盾不是很多嗎?一個個怎么都變成羞澀的“大姑娘”了,來,誰起個頭?你,還是你?”
“總歸我們這些年是被福派欺負的慘了!”馬楊不敢多說,干脆直接一句話簡單概述了。
“馬楊長老,我且問你,三泉門周邊的幾個門派分別叫什么名字,規模如何?”姬煞葬直接點名詢問。
“嗯,分別是長纓派,流沙門和追月門。長纓派和流沙門跟本門實力相差無幾,追月門略強于我們幾派一籌,他們門中有半步開靈坐鎮。”馬楊如實答道。
“周長老,你且說說三泉門跟其余附近其余幾派相處的如何,我聽聞說你們三泉中人在遇到這三派門人之后,會變得有些抬不起頭來。”
“主人,三泉門積弱日久已經是不爭事實,其實我們也曾跟長纓派和流沙門叫板過,只不過結果卻是大敗而回,遇到追月門的人倒真的是不敢妄動,只得吃悶虧。”周福有些黯然說道。
“那你們就愿意如此的不斷內耗,導致三泉門再這么繼續積弱下去?”姬煞葬言語之中透著嚴肅:“即便你們哪一方最后得勝,所面對的無非是一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屆時等待你們的將會是數個門派的蠶食剝奪,就如你們今天分化掌門嫡系一樣。”
“你們就愿意一直活在這樣的短淺目光之中嗎?只在乎這眼前的蠅頭小利,只去爭一時長短。三泉門如今外患甚多,數個門派都對你們虎視眈眈,你們現如今都看不清局勢嗎?都是火燒眉毛的局面了,還做不到同仇敵愾?是想等門派日薄西山,覆滅前夕時再去想補救之法嗎?”姬煞葬越說越嚴厲,凌厲眼神一掃而過時,嚇得幾個三泉門長老都噤若寒蟬。
“前輩是希望我們擯棄前嫌,同仇敵愾一致對外?但門派積弱依舊,而且前掌門也已然被關入降妖洞中,我們目前又如何有能力抵御其余門派的挑釁?”李志明適時說出了自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