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貞姑娘雖然在外看來是集眾多寵愛和光環于一身,但是心中卻是頗為落寞,無人能夠真正理會她的所思所想。”
他感慨道:“上次見到苑貞姑娘時還是在年前,那時她穿著一件單薄的紗衣,如空谷中綻放的幽蘭,真是我見猶憐,令人愛慕不已。”
坐在一邊的華服男子田二鳴正吃著剛端上的美食,聽聞學子打扮話語后不屑說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么德行,苑貞姑娘此等天上仙子,也是你這種俗物能夠覬覦的?”
“你!”那文遠書院學子一時神態憤怒,剛一站起準備回罵,卻又想到對方身份,覺得自己招惹不起,只得悻悻然坐下。
“哈哈哈哈!”田二鳴張狂笑道,不經意間瞥了坐在不遠處的刑姬一眼,得意之色更濃,繼續開口說道:“像苑貞姑娘這樣的仙子下凡,與本公子才是珠聯璧合,天生一對。哪里是你等能夠配得上的。”
刑姬滿臉不屑,心道這就是個自大狂加神經病,活到現在沒被人打死也算是個奇跡了。
坐在另一邊的姬煞葬和李子慶眼中含笑,均有些幸災樂禍。李子慶是了解內情的人,曉得紅瀟閣背后的勢力究竟有多大,哪里是你一城之主能夠開罪得起的。
姬煞葬雖然不知,但他善于觀察,也已然知曉這里的水肯定是有夠深,而且這個華服男子似乎是去叫人了,這點瞞不過刑無邪,又哪里逃的出他的眼睛。
姬煞葬盡管修為沒有恢復,神識卻是實打實的鑄身境后期。他用神識不經意間掃了一圈,一樓大堂的眾人修為基本知根知底,但卻根本絲毫探不出刑姬身邊男子的氣息來,不過敏銳的感知力告訴他,這個外表陰柔的男子的實力遠不在之前與他斗過的狄風和任仇之下。
除此之外,他發現站在臺上一直露著微笑的中年女子修為竟然是鑄身境后期,而且基礎打得堅實,更加篤定了這間紅瀟閣明面上是青樓,實則隱藏著的東西定然不少,李子慶應該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到底知道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姬煞葬向來的感知都很靈驗,這種感覺無非告訴他,這個高大陰柔男子最起碼是半步開靈修為,搞不好極有可能就是開靈境。
其實田二鳴這般舉動引起了在場諸多人的鄙夷和不屑,但有中年書生掌摑自己這事在前,都只能放在心中鄙視一番,絲毫不敢露在表面,要是被這家伙逮到了,指不定又得被他想法子如何羞辱一番。
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搖頭含笑道:“二公子言不達意,當罰酒一杯才是。”
田二鳴聽中年女子說話,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冷聲說道:“徐媽媽莫不是不希望我去見苑貞姑娘?”
中年女子被田二鳴質問,倒也絲毫無慌張神色露出,繼續含笑說道:“二公子見笑了,我希望也好,不希望也罷,意義都是不大的。這次題目是苑貞姑娘親口說出,自然是按她的規矩來,若是有哪位公子說得出畫卷中蘊含之意,便請他上樓一敘。”
田二鳴又拿了塊醬肉塞進嘴里,皮笑肉不笑道:“好,好,好,那就按規矩來。徐媽媽可聽好了,苑貞姑娘是思念情郎了,寂寞難耐才畫下的這副水墨畫,本公子說得可對?”
在座的眾人都是暗自搖頭,心道真是虎父犬子,人家畫得是山水畫,都能被這個二公子強行說成是情愛之意。
眾人雖不敢明著指指點點,但刑姬根本就不管那么多,已經是哈哈哈的笑出聲來,出言嘲諷道:“沒文化真可怕倒是一點也沒說錯,無知到你這個程度,還自我感覺良好,真是把你老爹的臉都給丟盡了。”
“你說什么!”田二鳴又遭刑姬侮辱,頓時是怒不可遏,開口罵道:“看看你自己,一個長得奇形怪狀的異類,有什么資格來說公子我,有種你就在這里等著,一會定要讓你好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