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心智,只要小心一點,定可安然無虞。”
眾人聽后依次過來取了甘露珠,并未如姬煞葬那般對他產生懷疑,厲云崖的扈從們也象征性的過來每人拿了一顆。
姬煞葬心中冷笑,這戲做得還挺足,若不是自己天生對殺氣感知敏銳,又多留了一些心,還真容易被他給騙過去。
眼看變異黑鴉群已經絞殺殆盡,此時三十二名后天寂萼之體也被厲云崖的扈從從船里押出,陸續登上了島,他們一個個神色驚惶,還有個別的修士完全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已然是認命了一般。
在船上的七日他們都被關在一個原本是裝貨的船艙里,空間并不算大,也就堪堪裝得下數十人。船艙四面都被鎖死,唯有頂上的天窗每日短暫打開一次,用于投放食物和淡水,畢竟他們當中還有一多半凡人,若是不管不顧得時日久了,萬一就這樣餓死了一、兩個,那可就壞了整個大計。
并非是厲云崖不想多抓幾個后天寂萼之體作為后備,但是在這類人太難尋獲,能夠堪堪湊滿三十二個都已是實屬萬幸,他也知曉時不我待,黃泉島之行實在是無法再拖的,否則以他謀定而后動的性子,在這個之上肯定要留下后手,以便應對不確定的意外發生。
不過這種投放性喂食實在毫無任何尊嚴可言,與喂養畜生無異。這些被囚的后天寂萼之體并非不想反抗,而是經過數日的折騰,根本就連反抗的力氣都不具備了。
周剛看到了姬煞葬,拼命的掙扎起來,大喊任兄弟救命,任兄弟救命啊。
然而換來的卻是姬煞葬的無視,周剛心中的恐懼變成了不安,繼而轉化成了憤怒,大吼道:“任仇,我們也算認識了不少年,你落魄的時候也沒少拿我的包子,現在倒好,混成人模狗樣了,就翻臉不認人了,算我周剛瞎了眼,看錯了你。”
姬煞葬就這樣平靜的望著越發咆哮的周剛,忽而冷然笑道:“你的死活與我何干,我認識的人多得去了,是不是他們一旦落了難,我都得盡力去救上一救。”
“你……,你這個見利忘義的小兔崽子,你這個不是東西的,你這次不救我,必將受到惡報,不得善終,我呸!”周剛如同被逼上了絕路的兔子,看見這顆救命稻草沒有任何作用,已經是全然沒有理智的咆哮出聲。
姬煞葬看著周剛臉色扭曲的咆哮,心中并無半點憤怒,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悲哀。
莫要說什么公平與否,這個世界……不,只要是有人,有利益,有斗爭,有強弱之差的世界就根本沒有公平可言。弱小了就要被人凌辱,弱小了就直不起腰板,弱小了就得夾著尾巴做人,被人打了臉也得賠笑。
弱小了還想要尊嚴,還要去尋求公平,無非是徒增笑料罷了。在這個弱肉強食得世界里,弱小,即是原罪。
就如周剛,還有除了他之外的這三十一個后天寂萼之體,他們與厲云崖之間無怨無仇,甚至可以說半點瓜葛都沒有。但是厲云崖需要他們成為自己的工具,覆手之間便能一念掌他們生死,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逃跑的余地,也不存在任何喊冤叫屈的機會。
被抓的那些修士心知肚明,所以在他們被抓起見到厲云崖之后,遠比同為后天寂萼之體的凡人更加悲觀一些。
他們心中清晰明白,除非這個開靈境修士除非是良心發現了,不然他們的生殺予奪只不過是那人的一念之間罷了。
厲云崖饒有興致的看著周剛破口大罵姬煞葬,并沒有加以阻止,苑貞剛剛的行為讓他很沒有面子,這矮個子的怪異少年此刻若是能夠吃癟,他雖說不至于落井下石,但也使樂見其成的。
姬煞葬笑了,詰問道:“真是奇了怪了,抓你的人就在眼前,你不去質問辱罵他們,反倒罵起了我來?”
他一步步的走向周剛,神色越發的冷漠,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