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過不去了?天放啊!你年紀也不小了,難道還理解不到忍字的重要性?”古三恒語氣和緩,拍了拍楚天放的肩膀。
“太上長老,此事可作為我跟寂沙的私人恩怨,不會帶上門派半分。”楚天放語氣低沉,余怒未消卻也不好再古三恒面前發作,不過此刻他臉色并不如何好看。
古三恒緩緩搖頭“你難道還不明白么,只要你動了寂沙,哪怕只是你的個人私怨,與陽丹門無任何干系,到頭來也會被人推波助瀾,盡數都算到陽丹門之上,屆時門派受辱是必然,蕩劍山莊和云劍樓豈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退一萬步說,就先撇開門派聲譽的問題不談,寂沙以鑄身境大圓滿修為,只一擊就將你的愛徒修為盡廢,你難道就沒有多去考慮思量,此人的實際戰力已經遠超他的修為數籌不止嗎?”
“太上長老,一定是那個寂沙使詐,我愛徒一時大意才……”
“天放,你怎可意氣用事,如此武斷。”古三恒語氣嚴肅起來,打斷楚天放話語。
“之前周清也算是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比較清晰了,寂沙確實是憑實力擊敗陳鈺的,這點毋庸置疑,你心里多半也是明白的,只不過仇恨心理作祟,不想去承認罷了。”
楚天放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嘆息道“太上長老,我是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啊!鈺兒在我眾多徒兒之中是資質最強的一個,我可是心心念念的希望他能夠一舉踏入丹道宗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
“都是這個寂沙,他下手如此狠毒,就這么將鈺兒的大好前塵全部毀了,鈺兒已經廢了,徹底廢了,靈丹妙藥都已無力回天,可恨,可恨啊!”
“那也是你這個弟子見色起義,主動去招惹人家。”
古三恒聲音越發嚴肅“之前陳鈺做了那些個見不得人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之后都是你一手幫他擺平的。就是因為你這樣的一味縱容,造就了他驕橫跋扈的性格,才釀成了今天的禍事。”
“太上長老,我……”楚天放沒有料到平日里不怎么過問世事的古三恒竟然連這些旁枝末節都知曉,一時間愣在了當場。
古三恒的語氣又變得和緩起來“得力弟子沒了可以慢慢再去培養。再說你以為要去針對寂沙,就當真那么容易了?”
“你見過有幾個鑄身境大圓滿修士,能在一擊之下將半步開靈修為盡廢的?”
張志由連連點頭說道“太上長老,晚輩之前也是這樣想的,一位戰力足可超越本身修為數籌之多的修士,怎么可能是毫無根腳之人。”
“想必他身后的背景多半是大得驚人,極有可能是某個宗門或者超級家族的親傳弟子。”
古三恒神色和緩下來,正色說道“志由說得很對,這位寂沙小友之前與我有過數次接觸,其心智談吐皆為不凡,雖然還不曾知曉他師承何處,但定然是某個大勢力無疑。”
“你可知道寂沙一同隨行之人均以他馬首是瞻,其中有一人修為在開靈境后期,但是實則的真實戰力并不亞于開靈境大圓滿修士。”
“就連此等厲害角色都為寂沙所用,甘愿跟在他身后,可想而知他身后背景有多么強大,豈是你等能夠招惹得起的。”
楚天放聽古三恒說完,訝異的張了張嘴,沒有開口說話。他此刻的神色有些頹然下來,與之前的怒發沖冠大相徑庭,想來已經是想通了一些關節。
“天放啊!你要真的不顧一切去招惹寂沙,屆時對方發起難來,陽丹門可是無法保全你。”古三恒語氣有些沉重。
楚天放一臉苦澀,拱了拱手說道“我與寂沙的仇怨就此作罷,今后不會去主動招惹此人。只怪鈺兒的命不好,惹上了自己不該惹的人。”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古三恒撫須說道“你等都是我陽丹門的中流砥柱,一切都要以門派利益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