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于是眾人一吃就是一個多時辰,不覺已經到了未時。
姬煞葬舉起酒杯收了關,說是該起身出發,一同去演武場了。
眾人都算是盡興,不過此刻重頭戲才剛剛開始,他們都對姬煞葬很有信心,認為他是勝券在握了,肥遺鳥這次勝負觀倒是比較淡,它的意思是只要有突破就好,輸贏什么的倒也無所謂。
不過林無幽心中明白,今日的姬煞葬,比昨日的姬煞葬要更加的強大,厲害。
她一整晚都在為姬煞葬護法,微妙的感覺到了自己的這位心上人身上產生了不可言喻的變化,他的氣質變得更加的內斂,沉著。氣息上雖說還是鑄身境大圓滿,但只要全然散發開來,其純粹厚重程度恐怕已經不亞于開靈境修士。
此時的青空城演武場上已經是熱鬧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絡繹不絕而來,不僅僅是眾多凡人和低階修士,鑄身境修士亦是來了不少,其中就不乏有三大門派之人。
除了陽丹門的人大抵是有所顧忌,感覺無甚顏面,來的人稍許少了一些之外,蕩劍山莊和云劍樓來觀戰的鑄身境修士都是以百余人計算的。
除了三大派的鑄身境修士,還有不少暫住在十九層的厲害修士也來到了演武場,想要看一看落塵的實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是否真的如同傳聞那樣,以半步開靈修為突破了開靈境的壁壘。
一個背著酒壺的老者身上散發著介乎于半步開靈和開靈境之間的波動,忽高忽低,很不穩定。
他一拍酒壺,只飛出了幾滴酒水就不見動靜,口中嘟嚷道:“真是的,這才多久就沒酒了,我也沒見有多能喝。
鐘離味自開靈境跌落下來,渾渾噩噩數十年,一路從北部的湛盧王朝漫無目的而來,直至最近才算是有些振作起來。
盡管希望極其渺茫,但他還是想嘗試一下,畢竟跌境之后壽元已經無多,若是再不成功,那么別說報仇,即便是想多活一些時日都無法做到。
“老板,打一些好的黃酒來。”鐘離味來到演武場附近的一個小酒肆,取下自己的酒壺,打開壺蓋,和聲對店家說道。
店家應承著,便將黃酒往酒壺里面倒,倒了約莫有數十斤還未見滿,便笑著說道:“客官這酒壺還真是的稀罕寶貝,不是尋擦之物,用來裝這最為普通的黃酒豈不是有些委屈了它。”
鐘離味聽后臉上略帶苦澀道:“囊中羞澀,裝不得美酒佳釀,不然靈石銀錢可不夠使。”
“店家,請給這位道友換上頂好的佳釀,所需的靈石費用盡由我來支付便是。”
酒肆老板抬眼望去,見一個青袍年輕修士向他走來,正是剛到演武場的姬煞葬。
鐘離味也向姬煞葬望去,隨即開口說道:“使不得,使不得,我這黃酒都裝了不少,在裝些美酒佳釀容易串味,那還不如直喝黃酒來得舒坦。”
姬煞葬笑道:“道友大可以把現在裝的黃酒給我,將酒壺放空之后再裝美酒佳釀,這家酒肆的三味酒可是遠近聞名,既然來了怎能錯過。”
鐘離味抬眼一看酒家,三味酒一升便要3顆靈石,是尋常黃酒價格的200余倍之多,也是這個酒肆的招牌佳釀。
他正色對姬煞葬說道:“道友可知我這個酒壺能裝下多少升酒?”
姬煞葬摸了摸下巴說道:“至少在1000升以上,說不定不下于10000升。”
鐘離味臉色一變,說道:“我這酒壺可以裝2580升酒,若是裝滿這里的三味佳釀,那么花費的靈石可是一筆很大的數量,你既然知道,為何還如此慷慨,莫非有什么目的。”
姬煞葬笑著說道:“自然是有目的的。”
鐘離味聽后神色反倒和緩下來,搖頭道:“老夫不過是半廢之人,若是閣下有事相求,那真的是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