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數(shù)千顆靈石對于開靈境時候的鐘離味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是如今時過境遷,現(xiàn)下的他窘迫得一顆靈石都得掰成兩份用,這三味酒無疑已然成了他眼中的奢侈之物。
或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得久了,鐘離味臉上有些落寞神色,他點頭說道“小兄弟的情我承下了,在下鐘離味,一路輾轉(zhuǎn)游離自此,算是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
姬煞葬說道“你我同為異鄉(xiāng)之人,難怪看著鐘兄就有些親切,真是幸會、幸會。在下化名寂沙,是一介散修。”
姬煞葬直接說自己是化名,鐘離味瞬間也聽出了其意思,知曉對方應(yīng)當是有難言之隱,不愿透露真名,也不欲欺騙自己,故而才這樣說。
酒肆的掌柜一臉欣喜神色,鐘離味這酒壺怎么裝也裝不滿,目下已經(jīng)是灌進去了千余升的三味佳釀,連酒壺的一半都還差了些許。
看來鐘離味說的酒壺可以裝2580升酒,確是半分不差。
“兩位前輩,不好意思,這三味佳釀總共就1850升,已經(jīng)全數(shù)裝沒了。”酒肆掌柜有些無奈。
“沒了?那還有沒有其他堪比三味佳釀的好酒,在給我取一千升來。”姬煞葬手中幻化而出一個小一些的古樸酒壺,名曰千升壺,容量正好是一千升,算是批量生產(chǎn)的輔助型極品法器,也算是儲存液態(tài)物體極品法器的容量極限。
之前在名樓購物,姬煞葬見此物性價比還算頗高,正好當時也要湊進入聲聲殿的天數(shù),便將其買了下來。
掌柜喜出望外,忙說道“當然有,青城酒跟三味佳釀是齊名的好酒,我這便為二位前輩打來。”
“寂小兄弟,這讓我怎么受得起。”鐘離味一臉的不好意思,連連推辭說道。
“鐘兄,莫要客氣,權(quán)當我的一番心意。”姬煞葬盛意拳拳,弄得鐘離味心下也有些動容。
就這樣,一會功夫,姬煞葬將裝滿青城酒的千升壺也遞給了鐘離味。
鐘離味嘆息說道“我算是欠了寂小兄弟不小恩情了。”
不過他到底是接下了千升壺,算是認可了姬煞葬這個萍水相逢的朋友。
姬煞葬見鐘離味對自己消除了些防備之意,便開口問道“鐘兄可是打算在青空城常住?不知現(xiàn)下居住何地?”
鐘離味苦澀笑道“此前十九層有洞府打折,當時手頭還有些靈石,便定了一個月,現(xiàn)在眼見時日快到了,正準備去找其他暫住之地。”
姬煞葬手中一閃,便多出了一個儲物袋。
他微微笑著將儲物袋往鐘離味手上遞去。
鐘離味連連擺手說道“使不得,使不得,之前小兄弟已經(jīng)送了我這么多美味佳釀,如今在收你的靈石,那這份情誼我可是很難還清了。”
姬煞葬沒有說話,只是將靈石徐徐一送,推到了鐘離味的手上。
“鐘兄正值盛年,又何來還不清之說,切勿要妄自菲薄。”
鐘離味滿臉苦澀之意,他打了一個隔音屏障后嘆息說道
“寂小兄弟是不知道,我這身子如今只剩下一個半步開靈的空架子,實則傷勢太重,藥石無靈,茍延殘喘。今天承你這么多的恩惠,恐怕也只能等到來生才能還了。”
鐘離味人情冷暖看得多了,見姬煞葬像是至真至信之人,也不愿意對他有所隱瞞,索性將自身的真實情況說出。
姬煞葬聽后并沒有任何意外之色,直言說道“鐘兄可是受了什么難以根治的重傷?事實前些天我也有難以根治的隱疾在身,一樣是藥石無靈。”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就不應(yīng)該自暴自棄。”
鐘離味神色肅然起來,又緩緩搖頭道“小兄弟,我就直說了吧!我的情況和你所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
“我原本是開靈境修士,因為被人暗算,雖然保住了一條殘命,卻因此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