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化成為靈土之靈,那是何等高深的魂屬性功法,天鬼門源于黃泉冥宗,作為前門主的林之尤豈能不知魂屬性功法的事情。
鎮(zhèn)魂教也好,黃泉冥宗也罷,雖然二者并非同屬一脈,但各自都有十分完善的魂屬性體系功法,比之姬煞葬得到的玄讖冥柬精辟或許稍遜,但論廣泛,卻是綽綽有余。
“林門主,接下來可有什么打算。”
林之尤心灰意懶的搖了搖頭,他一輩子忠于黃泉冥宗,沒料到卻是一個這樣的結(jié)局,用完了就當(dāng)做棄子直接扔掉,如此的做派,就是自己信仰了大半輩子的黃泉冥宗。
“原本我存在的意義就是鎮(zhèn)守天鬼門,想辦法開啟幽泉之門,助冥宗來到無極大陸,如今,呵呵,想來我活了半輩子,也就是活出了一個笑話。”
林之尤不顧重傷的身體,舉起一壇酒就往嘴里猛灌,眼中透著灰敗神色。
得知林無幽死去的噩耗后,林之尤的情緒已經(jīng)崩潰,如今用酒來麻痹自己,渾渾噩噩一醉方休,對他來說倒是好受一些。
姬煞葬也拿起酒壺,陪他痛飲起來。
“我一直都對無幽寄予厚望,她的資質(zhì)比我要好,要是能夠突破開靈境,將來定然會比我走得要遠(yuǎn),說不定還能夠成就懸丹上境,甚至更遠(yuǎn)。”
“所以當(dāng)時她選擇放棄突破三色天象開靈境,將修為穩(wěn)固在半步開靈時,我是十分支持的,甚至心里還有些驕傲。能夠主動放棄達(dá)到開靈境的機(jī)會,選擇再次突破,成就更多色澤的天象之力。哎,換成我的話,多半就做不到,無幽這孩子,志在高遠(yuǎn)。”
姬煞葬嘴角間不覺掛起了淡淡的微笑,過去那個栩栩如生的林無幽就像站在自己的眼前,嚷著想和自己決斗。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出生既注定。
自己是如此,林無幽亦是如此。
生于天鬼門,作為黃泉冥宗存于無極大陸的后裔,林無幽的命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注定。
或者能夠改變命數(shù)的唯一途徑,就是擁有凌駕于命數(shù)之上的力量。
多少修士趨之若鶩,去一個又一個的陷阱尋求機(jī)緣,突破自我,為的可不僅僅是獲得更多的壽元,更重要的是自己能夠改變既定的命運,實現(xiàn)真正所謂的自由。
用外界而來的視角,寰辰界生活的人所在的每一層,都算是禁錮他們的囚籠。
對于更高更上的視角,無極大陸又何嘗不是一個囚籠,而生于無極大陸的姬煞葬,他的一切的一切,與被囚者又有何異。
林之尤不知不覺已經(jīng)將一大壇酒飲盡,有了一些醉意。
“原本我是希望無幽將來能夠成為天鬼門之主,接替我將這條路繼續(xù)走下去。但是我的心里一直都是矛盾的,作為一個父親,我希望她能夠有屬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像我一樣淪為傀儡,從存在的那天起,命數(shù)就已經(jīng)是注定的了。”
“我不希望她這樣,走上我的老路。可是,我也無能為力,真的是無能為力。我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也無法改變她的命運,從一開始這一切就是注定。”
姬煞葬也將壇中酒一飲而盡,緩緩的將酒壇放下,他的眼中多出了一些滄桑。
林之尤的無奈他能夠深刻體會,劉影砷說得沒錯,在大劫來臨之時,即便運勢齊天又能如何,依舊抵擋不了命中注定的劫數(shù),而在自己16歲之時的那一幕,便是劫數(shù),所謂的在劫難逃,便是如此。
他些許滄桑的臉上有著一雙執(zhí)著而堅定的目光,姬煞葬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已經(jīng)改變了一些什么。
要是沒有玄讖冥柬的存在,那么林無幽就不可能會有一息尚存,就在也不可能會有一絲活下來的機(jī)會。
姬煞葬起身,拍了拍萬念俱灰的林之尤肩膀。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