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望向席鈺真和鹿首怪人。
這兩人的修為都在他之上,故而無法看出,但是從對方氣息的流轉程度,均在闞云子之上,卻不及之前跟他斗法的那個大漢。
應該都是在開靈境后期之上,卻不及大圓滿的程度。
此戰,還有一斗之力。
只不過短短十數年未見,席鈺真竟然直接從開靈境初期躍入到了后期境界,此人精進之快,未免有些夸張了。
記得他是四色天象開靈境修士,資質還算不錯,不過即便是四色天象開靈境修士,在不卡瓶頸的前提之下,從開靈境初期境界到后期,也應當是不乏百余年苦修才對。
除非他又有了什么際遇,才讓修為突飛猛進。
相對席鈺真,那名似乎并無實體的鹿首怪人卻給他帶來了更加大的壓力。
若說席鈺真的修為是通過某些秘法催生,強行拔高到此程度,氣息暴戾外放,那這名鹿首怪人的氣息則是內斂,如駭浪之下的靜謐海水,看似平靜,卻更是危機重重。
姬煞葬一邊觀察,一邊考慮這應對之策。
黛冰眉這邊除了她還有一戰之力之外,另外兩人一人已經隕落,另一個也已經到了檣櫓之末,再也無法凝聚戰力,想要拖延住兩人中的一人,也是尤為困難。
想要謀定而后動,以完全應對萬變恐怕已經是不行,必須要先發制人,盡快將他們二人當中的一人解決,以免出現合圍之局,導致后續乏力,無從分身。
姬煞葬一念至此,便護在了黛冰眉近前,眉頭微微皺起。
對面的席鈺真卻是恣意的大笑了起來。
“好不容易破入了開靈境,享2000余年的壽元不要,硬是要跑來送死?!?
席鈺真的笑容愈發的有些猙獰起來。
“是為了她吧!讓你如此的奮不顧身,想著英雄救美,卻不曾想到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如此更好,本座今天便在你的面前將黛冰眉打得魂飛魄散,在給你足夠追悔莫及的時間,令你嘗一嘗,什么叫做錐心裂骨之痛。”
姬煞葬眉頭越鎖越緊,死死的將黛冰眉護了起來。
黛冰眉面露凄美之色,搖頭說道。
“你真的不該來的。”
“我與你只是萍水相逢的泛泛之交,你……用不著為了以身涉險。”
她嘆息道。
“你快走吧,此次已經是必敗之局,沒有什么挽回的機會了,你到底只是個局外人,不應該摻入我們玄策宗內部之事?!?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
“你走!”
說罷黛冰眉身形一動,竟然向手持誅魔劍的席鈺真直沖而去。
姬煞葬腦子頓時一熱,也跟著沖了過去。
他原本是想要佯裝保護黛冰眉,將席鈺真和鹿首怪人的警惕心理降低,在趁他們輕敵之際做權衡布局,然而沒想到黛冰眉卻成了此次他預定計劃的變局。
可惡。
姬煞葬心里暗道,手中擎云劍卻是透著冷冽的寒芒,其上的靈力驟然間已經凝聚到了一個絕強的程度。
以姬煞葬七色天象之力的催動,他體內的靈力厚度已經不亞于尋常開靈境后期修士,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來得好!”
席鈺真誅魔劍之威凝聚,黑灰色的如墨煞力籠罩,比十余年前強了何止數籌。
“本座還真怕你會打退堂鼓,讓這次盛宴變得索然無味了?!?
“誅魔誅魔,世間哪有什么正義,哪有什么魔頭,不過是被勝者定義的游戲罷了?!?
“只是一場成王敗寇的游戲,成便是王,便是規則的定義之人,而敗者,就是被誅之魔?!?
“你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