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對徐天賜的束手就擒失望之后,林申澤就帶著吳孝典逃離了掬月王國,兩人一路南下,奔往香宛。
“孝典,你傷勢好些了沒?”林申澤關(guān)心道。
吳孝典只覺得丹田之中還有些許涼意,皺了皺眉,道“沒什么大問題,,調(diào)息幾日應(yīng)該就沒事了。只是沒想到,我堂堂真仙期在受到了天地秩序的壓制之后,卻連個區(qū)區(qū)渡劫期的修士都打不過,盡管她真氣克制我,我也不該被傷及本源的,倒是大意了。”
林申澤眼中兇光閃動,“此前我以為這天地秩序什么的都是瞎扯,當時我想使出斷龍三吼的時候,我的的確確是感受到了天譴的即將降臨,那感覺,甚至要比當年我渡劫的時候,還要恐怖。那老家伙,怕是已經(jīng)達到了人界的巔峰了。此行我們先去找我弟弟,若是這人界無法立足,我也只能回去面對我大哥了?!?
兩人趁著夜色,急速往香宛王國飛馳而去。
當晚,陳憬悟做東,在風月樓宴請了尹晉鵬和張無痕,也算作是對張安奪得了魁首的慶功宴。
張無痕幾杯酒下肚,已是微醺,“師伯,我是真的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這種異鄉(xiāng)遇故人的感覺,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全在酒里了,干!”
悅滄今天也沒有攔著陳憬悟,大家高興,喝點就喝點。
陳憬悟笑道“別來這么煽情的啊,你這兒,離圣仙又不是很遠,想回來看看,隨時都行啊。只是這段時間,魔族奸細的余熱還沒散去,學府還背著罵名呢。”
“師伯啊,自從成為了天恩塔的首席執(zhí)衛(wèi)之后,我當年就答應(yīng)了舒老,可是要在這天恩塔任職滿三百年,才可離去啊。學府的事情,我卻只能干看著,真是對不住當年師父的栽培啊?!睆垷o痕懊惱道。
尹晉鵬笑笑,“張真人,三百年也就那么小幾十年了,我怕你是快笑得裂開了。再說了,天恩塔自當年與妖族一戰(zhàn)之后,也沒再出過什么大事情了,這兩百多年來,您不都是吃吃玩玩。”
張無痕夾起一塊雞屁股扔進尹晉鵬碗里,“吃個東西都堵不上你的嘴!等我任職滿了三百年之后,我一定要先去師父靈前祭拜,然后要找到舒老,感謝他當年的知遇之恩?!?
一談到當年的事,尹晉鵬也是嘆了口氣,“舒老前輩也不知道現(xiàn)在身在何處,要不是當年徐世同做的太過分了,舒老前輩也不至于對協(xié)會寒了心。倒是沒想到徐天賜竟然如此心狠,將徐世同夫婦雙雙投了井。”
張安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試探著問道“師兄,尹大哥,你們說道舒老前輩,不會是叫舒邑讓吧”
聞言,尹晉鵬和張無痕雙雙看向張安,異口同聲道“你怎么直到的?!”
我去,還真就有這么巧,張安咂了咂嘴,被兩人盯的有些發(fā)毛,“我我,這唔”
尹晉鵬腦中一道明光閃過,“張安!你一直不肯告知我們你師父的名號,莫不是就是舒老前輩?!”
張無痕一聽,心中也是一驚,這樣一來也就說得通了,只有舒老前輩有這樣大膽的想法,就算是藥王谷和圣醫(yī)谷的那些老妖怪,就算是張安的天賦再高,他們也沒辦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讓張安登堂入室,在藥師大賽上如此大展拳腳。
“不對,你說你參加藥師大賽是為了拿到奇茸同天根去挽救你師父的大限啊,舒老前輩,大限將至了?!”尹晉鵬再次問道。
事已至此,再瞞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張安只好點頭答道“是的,教我醫(yī)藥之道的的確就是舒邑讓舒爺爺,去年年關(guān)將至的時候,舒老爺子就告知了我,還將他唯一的孫女托付給了我。當時我也沒有辦法,只能是干著急。后來去京都開了藥膳鋪子之后,偶然間聽到了奇茸同天根的消息,本著試一試的想法,我才來的醫(yī)都天恩城?!?
張無痕激動得一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