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花辛刻意擋在兩人之間道。
哪成想這小和尚竟無視花辛,直接越過他,與千葉面對面道:“姑娘修妖,小僧卻見姑娘周身有佛光護(hù)體,不知是何緣由,多有唐突,還望姑娘見諒。”
小和尚長得俊朗,劍眉星目,比起其他佛修的慈眉善目,他硬朗堅(jiān)毅的線條讓人覺得耳目一新。
看他長得好看,千葉對他的搭話并不厭惡,但由于其佛修身份,聯(lián)想到霜升祖佛,對他也無甚好感。
且小和尚一眼看出禁制下的自己是妖身,眼力甚至比擁有通明眼的明家家主還銳利幾分,興許也不是個好惹的。
思及此,千葉語氣中帶了幾分疏離:“出家人講究六根清凈,你這和尚有此一問,修行可見一斑,有這些個功夫,不如多念經(jīng)參禪。”
聞言,小和尚也不惱,反倒微笑:“六根清凈講的是佛,并非出家人。相反,出家人尚為人,正是因六根不凈,才需修得一個凈。且姑娘所言念經(jīng)參禪,確是佛家弟子必修之課,然一味閉門學(xué)經(jīng),終不過是紙上談兵。不入眾生之中,何談普度眾生?”
小和尚外表看似輕浮,對佛理見解卻有獨(dú)到之處。
千葉并不買他的賬,驅(qū)趕道:“那你便普度眾生去,我無需佛度。”
說罷,千葉回房,花辛緊跟在后,用力關(guān)了門,不給小和尚再言語的機(jī)會。
吃了閉門羹,小和尚仍微笑看著禁閉的門扉,在侍從的安排下,入住了千葉隔壁的房間。
門外只剩秦蓁蓁一人孤零零的站著。
“姑娘,您的房間在這邊。”侍從提醒道。
秦蓁蓁所住房間與千葉為右鄰,她并未進(jìn)屋,而是對侍從道:“好了,你下去吧,我自己就可以了。”
侍從得令退下。
秦蓁蓁環(huán)顧四周,確定無人后,過去敲響了小和尚的門。
“何人?”小和尚隔門問。
秦蓁蓁壓低了聲音回答道:“我是方才與你交談的那位姑娘的好友,可否當(dāng)面一談?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我。”
小和尚未開門,反而拒絕道:“多謝施主好意,她愿意,自會開口,她不愿,小僧也不強(qiáng)求,您請回吧。”
“可......”
“施主請回吧。”
被小和尚拒絕,秦蓁蓁跺了跺腳,以示心中不滿。
據(jù)她分析,小和尚與千葉初見便來搭話,定是被千葉吸引,雖然他是個出家人,可只要能分散千葉注意力,為自己與花辛創(chuàng)造更多機(jī)會,倒也無妨。
不過這小和尚居然是這種態(tài)度,難不成是自己想錯了?
秦蓁蓁搖搖頭,鼓勵自己:罷了,一計(jì)不成,以后再說,辦法總能想出來的。
......
千葉房中......
花辛一邊準(zhǔn)備為千葉泡茶,一邊編排著小和尚:“這和尚入住上房,也算有兩把刷子。不過言行頗為孟浪,不知道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他賣什么藥,與你我何干,總是提他做什么?”
此時茶已斟好,花辛小心地端與千葉。
千葉猶豫,到底沒接,反而推開茶盞,自己隨便拿杯子倒了些清水飲用:“你不必事事代勞,我自己可以。”
花辛身形滯住,復(fù)雜地注視著千葉。
千葉則避開視線,不去看他,自行臥床小憩。
放下茶杯,靜思片刻,花辛跟去坐于床邊,意圖兩人同眠。
尚未躺下,千葉背對著他道:“你去榻上。”
花辛無所適從,攥緊了手心,強(qiáng)忍情緒,保持語氣未變道:“怎么了?以前在妖境我們也常常同眠,怎么最近地界這些天不行了呢?”
“妖境是妖境,地界是地界,我住不慣地界。”
“無妨,也呆不了很長時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