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余暖總覺得何苗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那天何苗再次醒來后，對著她的臉發了半天愣。

起初余暖也覺得她是受刺激又做了噩夢的原因，可何苗明顯的對她和其他人不一樣。

余暖決定今天就找何苗證實一下，丹霞宗已經重建好了，明天大家都要離開，下次見面也不知是何時了。

約了何苗在后山的茶樹下見面，余暖將茶沏好，迎上何苗“何師姐，我已經沏好了茶，你來嘗嘗我的手藝。”

何苗坐下嘗了一口，道“這是我師父培育的八階云籽果茶，清心養顏。”

余暖從儲戒中將茶掏出，推給何苗道“師姐，這是上次肅然師伯給我的，我現在轉送給你。”

將玉罐抱在懷中，何苗輕輕道“謝謝！這玉罐還是師父給肅然師伯畫的圖樣煉制的。”

輕嘆一聲之后，余暖決心開誠布公的跟何苗談一談，她扔出一個陣盤，又連打幾個結界后道“師姐，我們是幼時的玩伴，雖說后來各自拜入不同宗門，但我們之間的情誼卻未拉遠。

自從你醒來，每次看到我都會有一種迷茫而又探究的眼神，你能告訴我是為什么嗎？”

何苗抱著玉罐，認真的看了看余暖，她不知道該怎么說。

余暖看她并非是避而不談的樣子，道“師姐，那天你對陳師兄，洛師姐說會為他們報仇，你是不是在昏迷時做了什么預見的夢，而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不，不是！”何苗覺得再不說出來，她會分不清過去未來，神魂分裂的，她道“不是未來，是過去！”

余暖鼓勵她繼續說下去，何苗緩緩了道“我不知道究竟是個單純的夢，還是我真的回到了過去。

在夢里，我還是和陳翔拜入了各自宗門，也是筑基之后拜了師父為師。

但是，我們沒有在二十多年前提前發現食靈飛翼，而是被它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青荒界最先被攻占，然后是蒼元，蒼藍，滄海四界。

碧霄界由于妖族多，又有另四界的妖族遷去，所以一直沒有被食靈飛翼完全攻占。

而那四界幸存下來的人族修士，則是聚集在仙游界和我們小辰界。

后來我們小辰界也被攻破，化神星君集體殉難，才為我們一部分人爭取了逃跑的機會。

接下來我們活著的人東躲西藏的同時，又組成滅翼小隊，暗中滅殺食靈飛翼，可沒多久，就傳來了仙游界被攻破的消息。

而我也在一次暗殺中死了。”

余暖聽的心驚，她覺得不像是個單純的夢，她問道“師姐，你剛才只說你和陳翔拜入宗門，那我呢，不爭師兄和吳曉呢？”

何苗看著她道“沒你！”

“沒我是什么意思？”余暖問道。

“不僅沒你，我也從沒見過你娘和夏阿公他們，但我見過秦不爭和吳曉，秦不爭是劍宗弟子，吳曉是太乙宗弟子，秦不爭和我一個小隊，死在同一天，吳曉是在此之前的一次暗殺中，為救秦不爭隕落了。”何苗將她知道的都告訴了余暖。

在余暖驚疑的眼神中，她道“他們沒有拜入天玄宗，是因為小辰界壓根就沒有天玄宗這個宗門。”

“什么？”余暖站起，沒她可以理解，怎么會沒有天玄宗。

看著何苗認真的神情，余暖知道她說的就是她夢到的，或者說是她看到的。“師姐，沒有天玄宗，那天玄宗的棲云山是誰在那里，我師祖師伯師兄呢？我爹呢？還有天玄老祖，難道從沒這個人嗎？”

何苗明白她的感受，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道“你的師祖師伯們，分數不同宗門，但沒有你爹，沒有昌離真君，也沒有顧夜晨和顧知秋顧厚堂，修仙界就沒有一個姓顧的中型修仙家族。”

隱隱的余暖覺得，并不是她和師兄的一趟十萬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