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你莫再那么粗魯無禮的使喚王氏,他如今得到太子殿下的寵幸喜愛被封為良娣,成了殿下的側妃。”
“什么?”張紹大驚失色,有些頗難以理解,“為什么?阿姊這么直爽大方,力能騎馬射箭,頗得父親武藝真傳,論姿色也有中上,阿斗為什么不喜歡阿姊反倒喜歡王氏?”
張氏同樣帶有疑惑的搖搖頭,她也不清楚。
“阿姊也不知,阿姊只知道殿下一開始就不太喜歡我,反正很刻意的疏遠,很少在我這兒留宿,反倒夜夜到王良娣宮中就寢。”
“阿姊,你先好好的。”張紹安慰的拍了拍自家姐姐的后背,讓她坐穩坐好,然后抽身走到帷帳外面,隨便叫來一名侍立的宮女,問她:“太子殿下有多久沒有到太子妃宮中了?”
宮女低眉順眼,十分小心翼翼的答道:“自從大婚那天太子殿下留下來過夜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豈有此理!”也就是說劉禪除了在結婚當天和自家姐姐共度了一晚新婚之夜之外,就把自家姐姐冷落一旁,如同打入了冷宮一般。
他這是在羞辱阿姊,冒犯父親張飛,不給他張紹這個大舅哥面子!
憤怒之下承受張紹漸漸失去理智,左手按住劍柄:“我找他去!”
他非常迫切的想要去找劉禪,問清楚他的阿姊哪里不好,哪點入不了他劉禪的法眼,是他阿姊太丑還是他劉禪非國色天香、沉魚落雁不愛?
可那個出生低賤卑微的侍女王氏就是性格上很順從,溫順婉約,相貌也不過中人之姿,又有哪點好?
他阿姊可是貴為車騎將軍長女,名門千金呀!
媵妾的寵愛大過于嫡室正妻,這不僅和他們張氏滿門的情感不符,也有違禮制。
眼見弟弟為了自己挺身而出不惜和皇太子撕破臉皮,張氏既感動姐弟情深之余,又不免擔心如果弟弟真的和太子發生了什么正面沖突,惹怒了太子,沖撞了儲君……那日后太子登基踐祚,弟弟繁華似錦的前途不就給毀了不說嗎?恐怕還要遭到打擊貶謫,更甚者說不定還要波及到父親在朝中的地位。
這不是張氏所愿見到的,他的婚姻已經進入了囚籠境地,有丈夫等于沒有,他不想再家庭又受到什么損傷和傷害。
靈活的身姿連忙飄到張紹前面展開雙臂擋住張紹,淚人兒般輕啟珠唇:“阿紹,不,不要!夫婦之間的感情親疏關系,宮闈內的不太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事情,怎么能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呢?”
淚水從張氏有些鼻挺的五官……棱角分明的略有幾分男兒中性之美的臉上滑落:“阿弟你聽阿姊一句勸,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姐姐就不要去,也不要告訴父親母親,我不想讓他們擔心,明白嗎?”
“哎!”張昭狠狠地在空中揮舞了一下拳頭,心里充滿窩火無奈。清官難斷家務事,有時候這種事情越幫越忙,外人很難插足處理。
直到離開太子宮張紹心中的怨氣仍舊沒有消退,他沒有順便去拜見皇太子劉禪,離開張氏寢宮后,頭也不回的出了宮,匯合等候在宮門外的家兵、仆役一齊出發返回府邸家中。
車騎將軍府邸大院深宅,峻宇雕墻,很闊氣,裝飾得也很華麗。
府門外有持戟的甲士站崗,守衛深嚴。
門前一個縱身跳下馬背,張紹怒氣沖沖的回到府中,跨門而入,忽兒止住腳步,深吸一口氣將臉上的怒容轉換成恭敬心平氣和的樣子,再把頭上戴的有些歪斜的委貌冠扶正,解下來玉帶鉤換上普通的腰帶,褪去歧頭履換上普通的絲履,拍去衣袍下擺的塵土,才徑直往后宅走去。
回成都辦的第一件事,他去找了諸葛丞相求證,這是因為公事,第二件事去太子宮中看望了姐姐,是因為上一次見到姐姐還是她出嫁的當天,接下來第三件事上帝昊天上帝也攔不住……當務之急是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