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楉桐倚靠在窗邊,向遠(yuǎn)處眺望。清晨的陽光穿過云層鋪灑進(jìn)來,那清澈動人的柔光,照在她如玉一般的身上,更是粲然生光。
聽到響動,許楉桐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床上睡眼惺忪的人道:“家瑤哥,你醒了?!?
聽見許楉桐的聲音,龔家瑤渾身一顫,可是昏昏沉沉的卻提不起來半點勁來。他努力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順著身體轉(zhuǎn)動的方向,他漸漸看清楚了,自己還是在許楉桐的房間里,躺的竟然是她的床。
“我…怎么會在你床上…”龔家瑤昏昏沉沉全然記不起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你喝醉了,所以就留了下來。”許楉桐淡淡道。
“對…對不起…楉桐妹妹…我失禮了?!饼徏椰幵噲D起身,可是四肢卻沒有半分力氣。
“不用對不起,是我不好,不應(yīng)該讓你喝酒的?!闭f話間,許楉桐已經(jīng)走了近前。
她穿著一件白色開合式的絲質(zhì)睡衣,只用了一根腰帶輕輕系住,勝雪的肌膚與飽滿的胸部隱約可見。
龔家瑤瞬間漲紅了臉,因為笨拙的身體來不及反轉(zhuǎn),便緊緊地閉了眼睛:“楉桐妹妹,男女授受不親,請你…請你自重。”
許楉桐道:“你自詡是個進(jìn)步青年,可這會子又拿儒家那一套說辭來對我,豈不是自相矛盾?”
龔家瑤道:“這是兩碼事…楉桐妹妹,你是個女孩子,這樣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對不起,我實在頭疼的厲害起不了身,請你先回避一下好嗎?”
許楉桐道:“傳出去對我名聲不好?現(xiàn)在說這些,你不覺得晚了嗎?”
龔家瑤心里一怔,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許楉桐順著床沿坐了下來:“昨天晚上,我和你已經(jīng)做成了夫妻…”
許楉桐的話,讓龔家瑤昏昏沉沉的腦子徹底醒了過來。他強(qiáng)撐著坐了起來,試圖站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
他又羞又愧又急,臉上因為痛苦幾乎扭曲了。他顫抖著聲音對許楉桐道:“我…不可能…這…我竟然做了這樣畜生不如的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我不是人…”
許楉桐在昨晚的酒里放了一些安眠的藥物,趁著他昏睡過去,和靈芝一起將他抬到床上,而后親手褪去了他的衣物。龔家瑤從頭至尾并沒有碰過她一下,可她只是想借這個機(jī)會把這個男人留在自己身邊。她也明白這個男人也許并不愛自己,可是那種愛欲讓她控制不了想要得到他的心。
龔家瑤的話,讓許楉桐蹙了雙眉,她低下頭,靠近他,壓制著內(nèi)心的悲痛,極力讓自己放輕松地對他道:“家瑤哥,你不要這樣講,是我的錯…你放心,我不會怪你,更不會賴著你?!?
龔家瑤聽她這樣講話,愈發(fā)的沒了主意,他的心像被什么東西刺痛了,跟著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想吐又吐不出來。
屋子里死一般的沉寂。
坐在床沿上的許楉桐忽然站起身來,對著龔家瑤道:“你走吧,趁我沒有反悔…”
龔家瑤深深嘆了口氣,掙扎著起來,顫抖著手拿起一旁的衣物,胡亂地套在了身上。
“是我把你找來的,昨晚…昨晚我也沒有反抗你,以后我不會選擇嫁人,任憑自己青春逝去,那都是我咎由自取?!痹S楉桐知道自己是在說謊,可事到如今她覺得自己沒有退路,必須破釜沉舟。
龔家瑤原本剛想挪動的腳步又收了回來,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個懦夫,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臉上滿是痛苦與悔恨的表情。
許楉桐的心揪了起來,她忽然間迷茫了,她開始質(zhì)疑自己昨晚這個沖動的決定,她愛他,卻不想傷害他。
“家瑤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龔家瑤的言行舉止折磨著許楉桐的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