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們團(tuán)圓了嗎?”
看著蘇豐那泛著期待的閃著波光的眼神,那開心非常的皺褶笑顏,林墨頓時浮起了滿滿的不忍,很不想將答案告訴,但又不得不告訴他。
沁了沁有些發(fā)酸的鼻子,林墨把牙一咬,將心一橫,歉聲道“親護(hù)衛(wèi),對不起,現(xiàn)在時機(jī)未到,皇子還不到回帝都的時候,因此……,因此,你也暫時不能回去。”
聽到這個如中遭雷擊般的壞消息,蘇豐一張老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好半晌功夫都沒有回轉(zhuǎn)過心神來,整個人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
不,這怎么可能!蘇豐不愿意相信這個噩耗,如今自己所剩的時間只有半年的時光了,難道臨死前也不能與家人團(tuán)圓,對愛妻與孩子們說聲對不起嗎?
蘇豐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shí),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殘酷真相。
他蘇豐為了皇子,又出于對主人的忠誠,苦熬了這么多年,就為了等到有朝一日能與家人團(tuán)圓,說聲對不起,難道這個也不行了嗎?這是蘇豐從心底深處所不能接受的。
看著蘇豐這個樣子,如遭雷擊,面如死灰,林墨鼻子上的酸楚更盛了,林墨知道蘇豐想要的是什么,他想到只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與家人團(tuán)圓。
可這對于蘇豐來說,與家人團(tuán)圓就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啊,一旦蘇豐現(xiàn)身,或者蘇豐的家人有什么異樣,那么宣姝太后與榮王就一定會有所警覺,那事情可就糟了。
一旦宣姝太后與榮王知道世間竟然有皇子,那么所會發(fā)生的事情,林墨的一切布局還沒有完成,此刻的林墨還么沒有那個把握能控制住事情的發(fā)展。
一旦事情的失控了,那么林墨這些年來所布的棋局可就亂了,那么些年來的努力就白費(fèi)了,云麾將軍府二百三十八口人的血仇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報(bào)了。
林墨不是圣人,不可能因?yàn)橐粋€人破壞了自己苦心布下的棋局,不,這不能,無論蘇豐又又可憐,林墨絕不會允許自己的棋局被打亂。
氣氛就那么沉默了片刻,林墨忽然長長地嘆了一聲,道“秦護(hù)衛(wèi),你放心,雖然不能讓于家人團(tuán)團(tuán),但本卿保證,在你臨死前,本卿一定會讓你如愿見到你的妻子孩子的。”
“真的?上卿大人,您真的能讓小民臨死前再見到家人一面?”
聽到這個消息,面如死灰的蘇豐驟然再次點(diǎn)燃起了心中的希望,整個人變得激動了起來,雖然是臨死前的最后一面,但蘇豐已經(jīng)很知足了。
“自然是真的,本卿從不食言。”
當(dāng)然,林墨說的這個從不食言,也僅限于蘇豐此類的事情上。
林墨已經(jīng)想好了主意,在蘇豐臨死封住他的最后一口氣,將其用棺材秘密送回帝都,待見完家人,了了心愿后,就將蘇豐埋入十四年前就有的墳?zāi)怪小?
“上卿大人,您的恩情,小民下輩子做牛做馬都會報(bào)答您的,您真是個好人啊!”看著林墨很是一副認(rèn)真的模樣,很是激動興奮的蘇豐起身就要再次給林墨俯首磕頭。
“秦護(hù)衛(wèi),不必多禮,你辛苦了十三年,這是本卿應(yīng)該為你做的的,”林墨忙伸手阻止了蘇豐,但臉上卻是浮起了一絲蘇豐未曾察覺到的,轉(zhuǎn)瞬而逝的羞愧之色。
我是個好人嗎?林墨開始在心里問自己,得到之一聲苦笑,我林墨哪里算是什么好人,說起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為了復(fù)仇而一手造成的。
包括蘇豐帶著剛出生的皇子到瀾州隱姓埋名的事。
按下蘇豐的身子,林墨又保證道“秦護(hù)衛(wèi)你辛苦了十三年,在你死后,本卿會請旨皇帝陛下,為你追封爵位,讓你的后代子孫世襲罔替。”
又是一個好消息,蘇豐心里又感到欣慰了不少,自己對不起自己家人,自己死后能得道爵位,讓他們的日子過好一些,也算是自己對家人的一些補(bǔ)償吧!
“多謝上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