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辛四娘已經解下了方才那很是華貴的大氅,頭上的名貴發飾也沒有了,只是用一根頗為樸素的玉簪別著頭發,整個人呈普通的農家婦人打扮。
或許是提那一桶水著實有些費力,辛四娘也沒有察覺到林墨進來。
歇了一小會兒,辛四娘用系著圍裙,擦了擦汗水,就又要提起裝滿了水的桶往那冒著炊煙的木屋里走,忽然一只大手忽然落在了辛四娘提著水桶把手的手上。
感受到自己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手給握住了,辛四娘被嚇了一跳,“啊——”的一聲,就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躲開了一段距離。
面帶惶恐地回頭向著水桶方向想看去,待看清來人是誰的樣貌時,辛四娘臉色略微一變,吃驚地道:“林公子,怎么是你,你此時不是應該正在房間里陪夫人用飯嗎?”
“夫人隨時都可以陪的,我現在來呢,是想問四娘你是否做好準備了?本公子可是還等著一親四娘你的芳澤了,與四娘做一回鴛鴦了。”
“四娘啊,本公子對你可是一見鐘情,魂魄都快被那雙能勾人的眸子與你那能勾魂攝魄的嬌膩聲給勾去了,天也快慢慢地黑了下來,本公子還得你回話了。”
“轉面流花雪,紅床抱綺叢。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常言又道春宵一刻不值千金,本公子可是都來了,四娘,你可得快些考慮好才是,時光可是不等人的。”
說這話的時候,林墨的臉上沒有一絲玩笑的戲謔之意,也沒有對辛四娘動手動腳,而后幫辛四娘提著那個水桶,進了冒著炊煙的左側木屋。
聽著林墨的調戲話語,辛四娘臉上一紅,正想著要怎么回答林墨的話呢,卻是看到立農提著水桶進了廚房,當即邁步跟了進去。
提著盛滿了水的水桶進了廚房,將水倒入廚房的陶水缸里,又將解下身上的雪衾都哦鞥掛在屋子門口,林墨便坐在灶臺前的板凳上,添柴燒起了火。
進到屋內,看著林墨你那熟練的給水缸添水,以及給灶里添柴的熟練動作,辛四娘神情略微一變,臉上不由得浮起一絲驚訝之色。
“林公子,四娘觀您衣著非凡,應當是出自極為富貴的人家,府里應該仆從婢女成群吧,您怎么會懂得這些?”辛四娘說著往燒燙的鐵鍋里加了一點豬油。
沒有直接問答辛四娘的話,林墨先是伸手拿起砍柴刀一刀將較粗的柴劈成兩半,又將其一根都放進灶里,待看到火勢穩定后,將砍柴刀放在一邊,這才回答起了辛四娘的問話。
臉上掛滿微微的笑容,林墨淡淡道:“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是富貴人家不是,以前一人獨自四處流浪的時候,為了不餓死,就學了這些活計。”
這話,林墨是在胡咧咧,這燒火添水之類的日常生活瑣事,都是林墨在以前的那個時代在生活在鄉下的爺爺奶奶那里學的,只是爺爺奶奶死了就去城里罷了。
聽得林墨的話,辛四娘略微一愣,而后有些詫異地道:“看不出來啊,林公子您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艱苦歲月,四娘還以為你是天生的富貴人家了。”
說著的同時,辛四娘轉身用水瓢從陶水缸里盛了一瓢水倒進一個盆里,開始清洗起了案板上的蔬菜,動作也是很熟練,看得出來不是第一次自己動手做飯。
穩定住灶里的火勢后,就閑下來的林墨淺笑道:“其實,四娘你這么說也沒錯,我確實是生活在富貴人家,父親乃是效忠于大乾皇帝皇室的從三品,云麾將軍。”
將清洗好的菜放進油鍋里翻炒,辛四娘用略帶驚奇地道:“想不到林公子竟然那是帝國從三品的大將軍之子,那四娘可真是失敬了。”
又放了一根柴進火勢變小的灶里,林墨忽然嘆了一聲:“只是后來啊,在我八歲的時候,家里就遭逢了巨變,全家連帶著仆從婢女,整整二百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