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如身著一襲白裙,雪膩細(xì)致的肌膚,在如水一般的月色下散發(fā)著瑩瑩的光芒,輕吐的呼吸,在這寒冷的日子變化成白霧。
右手中持著一把精致的長劍。
靜靜注視了那女子的側(cè)臉好一會,在其發(fā)出一聲輕咳后,林墨才回過了神來,上前行了一禮“原來是寒宗主,不知這夜半時分怎么會在我林府外?”
這白衣女子不是他人,正是月宗宗主,寒千月。
此刻的寒千月并不是做婢女打扮,而是換了一身做工極為驚喜的白色月華裙,披著一件繡著梅花的紅白色斗篷,一襲如瀑的長發(fā)自然的垂落于肩后。
但卻是依舊是一副假面,用的是緊皇宮時的那副。
寒千月回了一禮,沒有回答林墨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林宗主這夜半良辰美景時分不摟著嬌妻美妾歇息,如何出來了?”
林墨頓了片刻,道“不知為何在下今晚竟然無心睡眠,便想著出來走走!”
寒千月淺淺一笑“哦,那可真是巧了,小女子今晚也無眠,一起走走?”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墨也做了個請的手勢,跟在寒千月設(shè)變,兩人就這樣踏著積雪,結(jié)伴慢慢行在月光之下,也沒有說話,只是沐浴在月光之下,傾聽著夜的聲音。
氣氛很是靜謐,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頗長。
走了一段路后,寒千月打破了這份靜謐,巧笑倩兮道“林宗主收到小女子的訊息,就出來了,還不帶護(hù)衛(wèi)就敢跟著小女子前行,就不怕小女子埋伏人殺你?”
說完,寒千月就用余光注意林墨的神情,想要看他會作何反應(yīng)。
林墨笑著搖了搖頭,露出一副淡然輕松的樣子,道“寒宗主要殺就殺吧,在下倒也不懼,也正好可以尋得某種解脫了。”
林墨微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仿佛將那月色光華吸進(jìn)了一般,最后才緩緩?fù)鲁觯兂梢粚影嘴F,緩緩消散。
寒千月怔了怔,看著了一眼林墨,忽然道“林宗主感覺身上的擔(dān)子很重?壓得你快要踹不過氣來了?”
寒千月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同病相憐的味道。
“是啊,帝都之下暗潮涌動,實在是有些累呀!”林墨倒也不瞞著,直接點了點,不過旋即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臉上露出一副輕浮的笑容,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寒千月“寒宗主無眠就出現(xiàn)在了我林府后門之外,還用布谷鳥的叫聲喚在下,難不成是想在下了,要嫁給在下?”
方才在后門之外,寒千月學(xué)那布谷鳥的叫聲,正是給的林墨訊息,要知道這布谷鳥是夏季才會伏出的鳥類,冬季是不可能伏出的。
“或許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何會來找你!”對于林墨的故意為之的輕浮話語。寒千月眨了眨眸子,眸子帶著一絲復(fù)雜的色彩。
“咳咳——”
寒千月突然又是一陣輕咳,身體還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寒宗主,你怎么了?難不成你這堂堂大修行者染上了風(fēng)寒?”在方才走過的那段路,林墨就注意到寒千月就時而咳嗽。
“沒有!”寒千月捂著胸口,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反問道“那宗主又是因為什么失眠的了?難道是因為即將迎娶那西域公主,太過興奮?”
“或許吧!”林墨看著前方,學(xué)著寒千月回了一句。
緊接著,解釋道“熱娜公主乃西域第一美人,生得曼妙無雙,不管了為了什么,能娶到她,在下自然是興奮不已,但可能還是覺得……
自顧自的說著,林墨邁出幾步后,卻發(fā)現(xiàn)寒千月沒有跟上來,當(dāng)即停下話鋒,喊道“寒千月,你快跟上來呀,你在想什么呢?”
耳后傳來寒千月微弱的呼喚聲音“林宗主,小……小……”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