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地喘著粗氣。施梧看一眼飛哥和其他幫忙的人,點頭致謝。
“謝謝大家,謝謝飛哥!”
飛哥看看李科,然后看看施梧。“沒事,施哥,以后我提前穿好泳褲準備著就是。”
一眾人大笑起來。一直沒說話的陶夭夭站起來喊話。
“飛哥,每桌一件啤酒!算我們的,謝謝大家了!”
“好勒!”飛哥一看陶夭夭恢復了平日里的豪氣,和施梧對望一眼,朝里面吼了一嗓子,“每桌一件啤酒,外加香辣小龍蝦一份!”
飛哥吩咐完,轉頭看看李科和施梧,然后對著滿場發問。
“剛才下水的兄弟幾個,我拿件我們店的文化衫給大家換換吧?”
“不用了,老板!”
“身子沒那么弱,沒事!”
眾人答話。飛哥笑著謝過,然后問陶夭夭和施梧。
“夭夭姐,施哥,你們看?”
施梧抖一下衣服上的水,“飛哥,我跟你去用電吹風吹一下就好。李科———”
被冷水一激,李科的酒也醒了不少。眾人說話的時候,李科終于從深深的恐懼里緩過來一些。聽施梧叫自己,李科坐直身體看看盯著自己的眾人。
“我沒事,就這樣吧!”
經過這么一鬧,似乎大家都釋然了不少。李科,陶夭夭,駱冰生不時地吃些菜,聊聊自己愛一個人的痛與苦、喜與樂。
原來,人這一輩子,走不出的,終究是自己的心。
跳脫出那個小小的自我,所有的過去,也就能真正成為過去。
起碼,陶夭夭,駱冰生是這樣。
看大家吃喝得差不多了,陶夭夭舉起杯來。
“來來來,大家都差不多了,今天就這樣吧。明天,我陶夭夭就回劇組拍戲了!”看看一桌子的人,陶夭夭深吸一口氣,“不念過往,但看前路!變的,我們坦然接受;不變的,我們倍加珍惜!這一路,感謝有你們!”
“干了杯中酒,前路我們還一起走!”施梧說。
“夭夭姐,你一定要努力!必須做一個超級明星!回頭我混不下去了,去娛樂圈投靠你!”駱冰生半是認真半是調侃,“干了!”
“干了!”李科跟著一桌子的人舉起杯來。
散場,李科拒絕了施梧和駱冰生相送的好意,以自己想要獨自走走為由打車回到靜心湖邊。
李科讓司機在來新原第一天蘇小陌嚷鬧著下車的地方停車。
夜涼如水,秋意漸濃。
靜心湖,“十里杏林”,凌秀山,整個世界,在微弱的月光之下安靜得似乎從不曾被打擾。
風,不曾驚擾;雨,不曾淫侵。一切,全無痕跡。
有的,只是歲月的自然變幻;留下的,不過是流年更迭的一聲輕嘆。
比如,十月的靜心湖里,柳葉已不是八月的濃綠。
泛著點白的葉片在月光之下更顯無力。偶爾,一兩片葉片自枝上毫無征兆地脫落,悄無聲息地沒入湖水之中。
沒有空中翻飛的謝幕曼舞,沒有不肯離去的回眸流連。直直的,悄悄的,就那么無聲無息地沒入湖水之中,甚至都不曾驚起一絲漣漪。
湖水如鏡,一如八月,或者更甚。也許,夜已深,水易冷,湖里的魚,或者其他的生命,已經入夢。
夢里,世界一片安靜。無驚無喜,只有安靜。
曾經開得很好的睡蓮,現在也低調地收斂了芳華。
整個湖面,只有墨綠的葉子,間或有那么一點紅色,卻不是花,而是葉,或者葉脈,又或者葉柄。
總之,不是那灼灼其華的花。大概,努力盛放了那么久,終究是累了。
努力過,盛放過,燦爛過,是時候休息一下了。
好好地入睡,再精神地醒來。在下一個清晨,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