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城內(nèi),星月宗少宗主林玄清所在的宅院里。
從師父那里回來的她換上了一套白色紗裙,讓她的氣質(zhì)和她師父有了近七分的相似,也就是實(shí)力還沒上去,要不然,估摸著該是另一個莫如月了。
這會兒,林玄清正漫步在花園之中,今天,從被偷窺到見識一品劍修的實(shí)力再到得知要跟著去京城這一系列的事,足夠她好好思考一會兒的了。
突然,她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皺著眉低頭一看,卻是一個錢袋子。
彎腰撿起仔細(xì)的看了看,她并沒有在意里面有多少銀子,對她來說,也不差銀子。只是看著袋子上縫著的‘蘇’字好像聯(lián)想到了什么。
“蘇…!這個‘蘇’字,應(yīng)該是…京城蘇家!”
林玄清緊了緊這個錢袋子,這可是那兩個淫賊留下的東西,以她的性格,以后遲早是要去找他們算賬的。
…
勉強(qiáng)湊夠銀子付了飯錢的三人,在店小二的冷嘲熱諷下從酒店里走了出來的,互相之間都沒有什么好臉色。
“蘇如玉!老子就給你說了,銀子就該放我這兒,以我小心謹(jǐn)慎,愛財(cái)如命的性格。就是把命丟在星月宗里,也不可能把銀子丟哪兒!”
說起銀子這事兒,江二狗就氣,這輩子頭回有了能夠?yàn)t灑走江湖的機(jī)會,卻被蘇如玉給打破了。
“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你以為銀子是我愿意丟的?還不是你!二話不說拉著我就跑,就那種程度的顛簸,銀子怎么可能不掉!”
“得,這會兒怪起我來了,要不是我拉著你跑,你腦袋早搬家了。還能站在這兒跟我耍橫?”
一旁,始終一言不發(fā)的老頭似乎有些忍受不了,這兩人一刻不停的爭吵,讓他都跟著心煩意亂起來。
“行了!現(xiàn)在說這些有的沒的,早干嘛去了。那銀子還能自己長腿跑回來?要是我,就該想一想,下一頓飯吃什么!現(xiàn)在,我們?nèi)齻€人渾身上下可是一點(diǎn)兒銀子都沒了。”
“我能有什么辦法啊!話說,老頭,你不是一品高手嘛,去打個野雞山鹿的,不難吧!”
二狗提起錢和飯這兩件事兒就是一臉的愁容,他當(dāng)初已經(jīng)體驗(yàn)過沒錢餓肚子是什么感受了,現(xiàn)在是真心的不想再體驗(yàn)一次了。
“野雞?山鹿?二狗,把你的眼睛擦亮一點(diǎn)好不好,這里是陵州腹地,不是在以前那山澗溝子里。要是有這些玩意兒,還輪得到你我來打?,不早就被周圍的住戶給獵捕逮殺了嘛!”
“那你說怎么辦!雖然剛剛在店里吃了一頓飽飯,可這頂多也就撐到明天早上,要是后面都找不到東西吃,我看我們仨也不用去什么青州城了,直接去那邊空地上挖三個坑躺里面等死吧!”
“說什么喪氣話呢?活人還能被尿給憋死了?走吧,總有辦法的!”
關(guān)鍵時刻,還是老頭站出來下了定論。說完之后,也不理會還互相置氣的江二狗和蘇如玉兩個人,直接邁開步子,朝著青州城的方向走去!
二狗和蘇如玉站立在原地,互相恨恨的看了好幾眼,卻也沒有再說什么,最后,二人幾乎同時邁步順著老頭的足跡追了上去。
…
翌日,清早的陽光實(shí)在有些刺眼,可叫醒三人的卻不是這照得人難受的陽光,而是空空如也的肚子。
“老頭,我餓了,咋辦啊!你不說有辦法找到吃的嘛!”
二狗是個急性子,有什么也就直說了,那邊的蘇如玉多少還能保持一點(diǎn)讀書人的風(fēng)范,可看他不停往這邊觀望的樣子,估計(jì)也是餓得有些受不了了。
畢竟這出門游歷趕路什么的本來就很容易餓,再加上三人昨天只吃了一頓,又在露天的地方宿營了一夜,晚間驟降的溫度也讓三人消耗不少體力。
“你急什么!辦法總是有的,只是我還沒有想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