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報完消息的月如趕忙抱著一壇酒就跑回去了,她怕出來的時間太長,要是被那馬御使令看出端倪來,可就有些不妙了。
但是,等到她氣喘吁吁的跑回房間里的時候,才發現是自己多慮了,那位馬御使令都已經快爬到桌子底下去了。
“怎么樣!”
留在屋里的女子看見月如回來后就心急的問道,這事關回夢樓和合歡宗生死存亡的大事自然不敢馬虎,見去通報消息的月如點了點頭后才算安下心來。
其實,她們本來就只能做些打探情報的事,聽見了這樣的消息后,除了報上去之外就再也不能干什么了,至于后面,是她們的宗門解決了麻煩,還是被麻煩給解決了,她們連過問一下的實力都沒有,這也不能不說是身為小人物的悲哀。
“那這個人怎么辦。”
月如皺眉看向留在屋里的女子。
“再給他灌一壇,讓他明天什么也想不起來!”
“好!”
說干就干,兩女就又把剛抱回來的那壇酒灌進了馬隋涼的肚子里,接著,就讓小廝進來,把他送回到他自己的轎子上,哪兒自然有四個轎夫等著抬他回去。
可這次抬轎的四個轎夫卻有些不一樣,只是那位御使令已經爛醉如泥了,當然是什么都沒有發現。
四個轎夫都配著刀,本來這也沒什么的,畢竟這御使令出來喝花酒,有幾個帶刀侍衛很正常。可仔細看去,這四人配的卻是冬鸞刀!
六扇門!
原來,六扇門的職責不只是殺以武犯禁的江湖武人,還有監察京都以及天下各地的所有官員。
今天夜里,馬隋涼的所作所為全都落在了六扇門的眼里,這會兒估計已經被寫成折子放在皇帝的龍案上了吧!
現在,馬隋涼應該是要被抬著去見皇上的,而這抬著去見皇上的,怕這馬隋涼也還是頭一位吧!
至于另外那四個真正的轎夫,怕是被六扇門的人給打暈了,不知道丟到那里去了。
六扇門的四人一直抬著馬隋涼走進那座整個天下都首屈一指的皇宮內。
一路上沒有任何一人膽敢阻攔或是上前盤問,誰都知道,這六扇門可是皇帝楚政一手培養的,就如同他的親衛一般。
四人抬著酒醉的馬隋涼一路到了一處燈火通明的大殿門口,之后,就有兩個小太監出來,把爛醉如泥的他給拖進了大殿里。
六扇門的四人也不敢在此地逗留,眼見馬隋涼已經被帶進大殿,他們也以極快的速度消失。
大殿之內,那兩名小太監把馬隋涼放到地上后也低頭退出大殿,和守候在門外的幾個侍衛站在一起。
大殿之中,空曠至極,除了那位于正中央的一把龍椅外再無他物。
看樣子,不想是皇帝楚政處理政務的地方,更像是一處密謀之地。
此時,大殿內,不算上已經昏迷了的馬隋涼,還有五個人,下首有身著官服的三人低頭躬身而立。
還有一人自然是坐在龍椅上,他這會兒正斜躺閉著眼睛在休憩,手里拿著一個折子,不用說就知道是關于馬隋涼的。
這人雖說是閉著眼睛,但那股子睥睨天下,俯視眾生的氣度不露自顯。
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更是顯示著他那尊貴無比的身份,如今楚國的天,大楚王朝的皇帝——楚政!
至于下首那低著頭的三人,也不是別人,正是三臺之中其余的兩位,尚書令程逸杰,中樞令何仁安。
再有就是那位大楚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相了,也就是蘇如玉的父親——蘇望。
楚政的身后還站著一人,一副太監模樣的打扮,他就這樣站在楚政后面半步的地方,已經站了整整四十年了。
這人正是大內皇宮里,供奉堂的首席供奉無蟬,同時也是貼身保護皇帝楚政的一品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