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厲害了,可他們家卻是前朝的耕讀世家,雖然大楚的法律里寫了不會把他們和其他讀書人區別對待,可你覺得大楚真的不會區別對待他們嗎?”
“而前朝的讀書人里能夠讓大楚還惦念著的也就是我爺爺了,于是那陸東舒就千方百計的想拜在我爺爺門下,因為只有這樣,他們這樣的家族才有了一點考取功名的可能。”
“那怎么說,豈不是那人就算把書讀開了花也不能參加科舉考試了?”
“也不是不能,但肯定不會中舉。”
“真夠慘的。”
對于此,二狗也很是同情,他是不懂那些讀書人為什么非得要做官的道理的,可直接就被剝奪了做官的權利就很慘了。
“不說他了,二狗哥哥,我們去寒山寺里瞧瞧唄,你一定還沒去過,里面的師父算卦特別的準!”
“好,那我們就去寒山寺里看看。”
說說笑笑,二人就返身向城外走去,今天的陳夕慈很高興,她臉上的笑容幾乎就沒有消失過。
等到了寒山寺,他們卻在門口又遇到了那個陸東舒,想起他剛才來時的方向,可不就是出城的方向嘛,那他出現在這寒山寺的門口也就不足為奇了。
“陳姑娘,真想不到我們才剛剛分開就又見面了。”
“打住,打住!陸公子,咱們今天能不能不提那個話題了。”
看著那雙手插著小蠻腰,一臉不爽快的陳夕慈,陸東舒極有心機的看了江二狗一眼。
“如此,那陸某就不打擾了。”
說完之后,他就打算帶著自己的書童進到寺廟里去。
而看著陸東舒逐漸遠去的落寞背影,二狗一下子就跑到了他的前面。
“陸東舒?”
陸姓公子哥一點兒也不奇怪面前這個男子為什么會知道他的名字,他坦然的看著面前的那個陌生男子。
“未請教?”
二狗的嘴角咧了咧。
“名字不重要,但我要教你一個道理。”
“在下洗耳恭聽。”
他雙手執扇,對著二狗恭敬一禮,看樣子,是個真正懂禮的讀書人。
“想當官那就自己去爭,老是想著靠別人這怎么能行呢?都說你們讀書人讀書多,那你就沒讀到過一句話叫求人不如求己嗎?”
陸東舒的臉上堆滿了苦澀,可又勉強的強顏歡笑道
“公子能一語道破我心中所想,那想必也清楚我陸家現在所處的境地,那是想爭也沒地方爭啊!”
二狗聽完,卻是嘿嘿的笑了起來。
“不懂你們這些讀書人心里的花花腸子,但我總覺得,你不親自去試試又怎么知道此路不通呢?就因為別人告訴過你此路不通?”
二狗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然后又接著說到。
“再說了,就算沒有路,你就不能自己給自己挖一條嘛?就非得等著別人給你挖好了你再去走?那也太容易了吧,大楚雖然表現出來的是對你們不加啟用,可說到底還是你們讀過的書不夠多,知道的道理也還太少,你看看陳牧老先生,和你們同樣的也是前朝的官,可為什么他就比你們吃香呢?”
聽完之后,陸東舒眉頭緊鎖不得舒展,等到醒悟過來后,他竟是對著江二狗行了一個弟子禮。
“謝公子教導之恩,我想我知道今后的路該怎么走了。”
他沒再打算進去寺廟里了,而是準備帶著書童回去,只是在離開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江二狗和陳夕慈,最后,他把眼光停留在了二狗的身上。
“公子的眼光不錯!”
說完之后,他手中的折扇‘啪’的一聲打開然后轉身而去,而他的背影里也沒有了之前的落寞感覺,就像是卸下了一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