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細想下來,他又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虧了,琢磨了好久,他眼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法子,可又怕師父察覺,于是就把自己的小心思按壓下去,恢復了平靜。
“師父,徒兒確實想要出去走走了。”
“哈哈哈…”
老和尚道生暢快的笑出了聲音,自己徒弟的這些小心思當年自己也是有過了,又豈會不明白這個中道理呢?
不過,他并沒有拆穿自己那個愛耍些小聰明的徒弟,只是笑聲傳出去很遠,打破了寺廟里的寧靜。
……
自從二狗他們離開了京城之后,這京城里不但沒有冷清下去,反而越發的熱鬧起來。
大楚的科舉考試定于每年的十月二十八日統一舉行,如今眼看著就只有十來天左右的時間了,可還是有大批的士子抓緊最后的時間在趕往京城。
現如今的京城可以說是人滿為患了,幾乎所有的客棧甚至包括一些農戶家中都住進了進京趕考的士子。
少數一兩家還有間余客房的酒店也不得不掛上了非考生不得住店的牌子。
至于那些南來北往的商人,大多都沒能拿到客房,要是是大楚本土的商人還好一些,客房落不著,柴房倒也能夠湊合。
而那些從北邊山林和東邊草原來的蠻人和突厥人就真的只能睡在大街上了。
京城里沒有一家酒店會接待他們,就算他們出再高的價錢也沒用,如今可是大楚一年一度的圣事,在那些酒店掌柜的眼中,你們這些不通禮儀,缺乏教化的化外之族還有什么資格住在酒店里。
可那些被大楚百姓視若天人的讀書人又在干什么呢?
家中沒有銀子用來購買名次的士子就不停的往各個王公貴族家里投遞拜帖,希望有人能夠欣賞自己的才學從而獲得機會。
家中有些閑錢但又不夠買下名次的就不停的東奔西跑,寄希望于能夠用手里不多的銀子拿到手一個位次。
還有那些已經用銀兩買下名次的富貴人家的子弟,他們就是整日的尋歡作樂了,一時間,京城回夢樓和汴河邊畫舫的生意好到了極點。
這些人的家中什么都缺,獨獨不缺銀子,甚至他們對于拿到名次后能不能做官也沒有什么要求,他們想要的就只是一個功名而已。
還有最后一小撮就是那種既沒錢也不愿意去巴結的多少算有點骨氣的讀書人,他們什么也沒有去做,總是天真的以為這世上還有幾分公道,堅信只要自己的文章足夠好,學問足夠大,那朝廷里的官員就不會裝作睜眼瞎的看不見他們。
其實這樣的人每年都會有不少,可每年他們都會被淹沒在士子大潮里,要么從此就一蹶不振,要么在第二年也加入到買名次的行列之中……
太子府里,蘇如玉和楚無雙兩個偷摸著開了一頓小灶,廚子是從楚浮生府里抓過來的,二狗離京之后不久,那小子就不知道又跑出京城到哪兒玩去了。
所以啊,蘇如玉和楚無雙就想著他家的廚子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把他給調到太子府里給他倆做菜呢!
“小玉子,怎么樣,對于狀元之位有什么想法嗎?”
蘇如玉白了楚無雙一眼。
“科舉是個什么尿性你還不知道?不過是世家大族用來聚財的手段而已,只怕是你太子府也在里面占了一些份額的,還有就是順道哄哄那些只知道讀傻書的呆子,你看看,前年的狀元是尚書令程逸杰家的公子,去年的狀元是中樞令何仁安家的公子,那今年輪到國相家的公子做這個狀元郎也沒什么好稀奇的了吧!”
蘇如玉從一只板鴨的身上扯下一條腿塞到自己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說到。
“所以啊,學問什么的裝在自己的心底就好了,不用刻意拿出來顯擺。”
楚無雙端起一只玉杯喝了一口酒,就這杯子還是模仿楚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