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大人,你說咱們這位至今還沒到任的縣令大人他到底還來不來了。”
蘇墨剛剛駕馭著馬車越過人群后,這人堆里就有一個人開口說話了。
其實在蘇墨剛剛進城的時候,他并沒有給蘇如玉講清楚,站在城門口的這些人可都穿著大楚禮部專制的官府呢!
不過啊,這京城里壓根就沒有這些八九品的小官,也就難怪他蘇墨認不出來這些人身穿的官服了。
就好比這會兒說話的這位,正是這桃浦縣正九品的主簿大人,而他口中的施大人就是這桃浦縣正八品的縣丞大人了。
“就是啊!施大人,根據朝廷那邊傳來的消息里說的日期,到了今日可就是赴任的最后一日了,那位縣令大人要是再不來,可就是抗旨不遵了!是要掉腦袋的!”
站在施縣丞另一邊的縣尉大人也跟著開口說到,他的語氣之中還有些怨氣。
說起來,這些怨氣也怪不得他們,他們為了來迎接這位架子極大的縣令大人,可是在此地接連站了十余天的時間,可就是等不見那位縣令大人的人影。
“還請張、蔣二位大人稍安勿躁,我們桃浦縣這些年來的縣令之位一直空缺,可這突然就空降了一個縣令到此,難道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更何況,這位一直都未現身的縣令大人還是姓蘇!”
相比起其余兩人,這位施縣丞的養氣功夫可就強過他們太多了,一連等了十天半月,也不見他有任何的不滿,難怪他能當上這桃浦縣的二把手呢!
“施大人,要不是這來人姓蘇,我們才不會在此地耽誤這么多的時日呢?這不就是想著在第一時間探探這位縣令大人的虛實嘛!”
那位脾氣稍顯火爆的縣尉大人說到。
“蔣大人也不必過多的擔心,依我來看,這位將要到任的縣令大人指定和那位蘇相沒什么關系,你們別以為他是京城來的就覺得大驚小怪,但凡他要是和那國相大人有一星半點的關系,也不至于被下放到咱們這桃浦縣來,那就是留在京城里當一個國相府的門房,也比來這桃浦縣當縣令強啊!”
那位看樣子像個教書先生更多一些的張主簿有理有據的分析到。
“你們懂個屁,這叫鍍金知道嘛!京城里的文武百官可不是傻子,當今圣上就更不是傻子了,當著皇上的面把自家子侄往官府衙門里塞那不是找死嘛。不過啊,這要是出來幾年再回去,就成了順理成章了,就是皇上他也不能再說什么了!”
對于施縣丞的話,張主簿帶著疑惑的問到。
“那照施大人所說,這來人不僅不是什么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反而是位來頭不小的大人物了?”
可讓這位張主簿沒有想到的是,那位施大人仍舊沒有同意他的說法。
“這也很難說,按照以往的經驗,京城里的官家子弟就是要鍍金也是去那種商貿發達的大縣,可為何會來我們這小小的桃浦縣呢?也說不準是這人得罪了京城里的大人物,出來避難來了。”
施大人說話時的表情很是感慨,似乎是覺得京城里的爾虞我詐太過險惡了,就連國相的人也不得安穩,不過他這輩子也想不到,這是國相大人親手干的。
施大人抬頭看著天空,直到感覺自己那種盡知天下事的姿態展現得差不多之后才收回了目光,對周圍的人說到。
“不管這來人的背景如何,都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朝廷里的勾心斗角我們沾上半點都是死無葬身之地。日后能不與他起沖突就不要去挑釁他,要是實在有矛盾了你們也要忍讓他三分,不然,刀架在你們脖子上的時候可別說我不救你們!”
“多謝縣丞大人的提醒。”
施縣丞周圍的人一齊朝他躬身,讓他內心的虛榮得到了滿足,神情很是享受。
……
“咦!奇了怪了,如今這個時候還沒到下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