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由自還有些不服氣,想要出言反駁這個凈說些歪門道理的老家伙,但卻被那個不知何時已經悄悄拿回了雞腿的老人打斷了。
“狗屁書上!老子就不信那些個能做出道德文章的家伙在被罵娘以后,還真的能靜下心來心平氣和的跟人講道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也忒不是人了。”
這個老頭在這會兒的蘇如玉眼里就完全是一個念過幾天書就不知所謂的鄉野村夫。
“你懂什么,圣人早有言先,你說的那種情況不過是那些人沒有受過教化的緣故,只要我們用先賢道理去感化他們,他們肯定是能夠迷途知返的!”
老人把啃完的雞腿骨頭扔到桌上,吮吸了一下他那烏漆麻黑的手指。
“你確定他們能聽懂你那些之乎者也?”
“你…你這個老頭真是好生奇怪,聽你說的這些話,偶爾感覺像是一個有大學問在身的飽學之士,可有的時候又覺得你實在是一個眼光粗鄙的鄉野村夫!”
老頭瞇起眼睛斜撇了一眼蘇如玉。
“你…和蘇望是什么關系。”
二狗對于老頭的話并沒有覺得驚奇,這縣城里的人早就知道他是從京城里來的了,再加上他姓蘇,自然就有人猜測他和那位位高權重的蘇相是什么關系了。
可大多都只敢猜到蘇如玉是蘇望的遠方侄子什么的,近一點的可就不敢想了,主要是你和別人說相爺的兒子跑來當縣令了也沒人信吶!
“他是我爹!”
原本蘇如玉覺得他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語能嚇到那個老頭,可實際卻是他被那個老頭嚇到了。老頭一反常態的一臉平靜,平靜到了眼神里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那這不對啊,你既然是蘇望那個老狐貍的兒子,怎么連他半分做官的本事都沒學到。你給我說道說道,你爹是怎么評價你的?”
“你認識我爹?”
蘇如玉第一次對這個老頭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小子,你這就不大厚道了啊!是老頭子我先提的問題,你先回答了我再說,但你可也別對我說謊,我可是比你還了解你爹的,有沒有騙我,我一聽就能聽出來。”
蘇如玉這下子就又有些為難了,他爹對他的評價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可他又真的想知道這個老頭的真實身份,于是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說到。
“我爹說我肚子里的學問是半壺水響叮當,另外還有個眼高手低的毛病。”
“哈哈哈!這就對了,這蘇老鬼的眼光還是沒有毛病的,一如既往的毒辣呀。”
看著放肆大笑的老頭,蘇如玉有些不高興了。
“現在該你說了,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要不是你爹和呂祥瑞幫楚家奪了江山,那我現在還坐在你爹的位置上!”
說起這個老人的身份,可比蘇如玉他的相爺府公子哥來得強多了,老者正是前朝的最后一任國相—朱溫然!
“你…你是!”
“噓!否說了,都過去了。”
蘇如玉木納的點了點頭,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堂堂的前朝國相會隱居在此。而老者看著他的吃驚模樣,在略微的一陣小得意之后,就有些感慨的說到。
“你這小子可能還不太知道你爹和呂祥瑞兩人的厲害,嚴格的說起來,他們兩人比起我和陳牧還要厲害許多,其實當年大楚國札還沒有死絕,按我和陳牧的推算來說,大趙國應該還有五十年國運,所以我和陳牧才會在關鍵時候想要力挽狂瀾,可蘇望和呂祥瑞兩人硬是從我和陳牧的手里搶走了這五十年國札,就是作為對手我也不得不說,你爹是我為數不多較為敬佩的一個人。”
這個前朝國相的前一段話倒讓蘇如玉聽得比較舒心,可最后的這一句話就能氣死個人了。
“但你爹這么牛逼,咋就生了你這么個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