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福余!我記住你了,以后沒事別來草原上溜達,不然我肯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之前姜二狗御空而來自報家門的時候并沒有可以隱藏,所以此時完顏秀智知道了他的名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說完之后,完顏秀智靜靜轉(zhuǎn)身,駕馬沖下了土包,身后兩千騎整整齊齊的跟上,即使是戰(zhàn)后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混亂。
看著那些草原騎軍離開,大楚的所有人并沒有因此勝利高呼,而是看著滿地袍澤的尸體講不出話來,早間的時候還說著此戰(zhàn)出來撈些戰(zhàn)功回去好好喝一頓,可此時就有一半的人化作了枯骨。
這也不是說大楚的軍卒就很矯情,只是…此刻再怎么鐵血堅韌還是會有些心聲悲戚,這一點不只是對他們而言是如此,對草原騎軍也是同一個道理。
雖然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走了,可等大楚收斂完袍澤的尸體,他們也會派人回來,不會眼睜睜自己的族人拋尸荒野。
這么多年,大楚和草原之間已經(jīng)悄然形成了一些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比如死者為大,不可侮辱戰(zhàn)死之人的遺體就是一條規(guī)矩。
只是交戰(zhàn)勝利者可以率先收斂戰(zhàn)友的尸骨,敗者退場,直到勝利者離開之后才能回來帶走死去兄弟的遺體,而且這一期間是不允許派兵偷襲,這一點對草原和對大楚,都是如此!
等草原騎軍在完顏秀智的帶領(lǐng)下完全撤走了之后,那個六叔捂著胸口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走到了姜二狗的身邊。
“這位姜少俠好武藝,年紀輕輕就已是一品高手了,只是以姜少俠的天資,應(yīng)該在江湖中有莫大的名頭才對,可為何老朽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姜少俠的名號呢?”
姜二狗收回銅雀劍答到。
“前輩有所不知,我自幼便在深山中跟隨師父練劍,幾乎從沒有在江湖中露面過,所以前輩沒有聽說過我的名號也屬人之常情。”
頭發(fā)有些花白的六叔當即恍然,只是這會兒他更加驚嘆于到底是什么樣的高人才能培養(yǎng)出如此年輕的一品高手。
“恕老朽孤陋寡聞,就我所知大楚境內(nèi)最厲害的劍修應(yīng)該是問劍宗的藺蒼生,可我記得他的大弟子是一個叫吳峰的小子,而且他還并沒有達到姜少俠的境界,不知,姜少俠是那位江湖名宿的弟子。”
姜二狗突然笑了起來,只是這個笑容看上去有些苦澀。
“前輩,我的師父應(yīng)該和你同屬一輩,不過他一向閑云野鶴慣了,所以我?guī)煾傅拿栆簿筒槐靥崞鹆耍螞r他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六叔有些愕然,愣在當場說不出話來,而為了緩解這種氣氛,姜二狗主動開口問到。
“還不知前輩的尊姓大名。”
六叔回過神來,顯得很不好意思。
“姜少俠,很抱歉提起了你的傷心事,老朽的俗名已經(jīng)忘記了,要是姜少俠不嫌棄的話稱呼我為黃老六即可。”
姜二狗先是沒所謂的點了點頭,然后抱拳說到。
“那我就稱呼您老一聲黃前輩了。”
六叔笑著擺手,連忙推說不敢當不敢當,可他滿臉的笑容看上去卻如此燦爛。
就在姜二狗正和六叔攀談的時候,已經(jīng)處理好手下事宜的楚天雄也走了過來,姜二狗看著他的面容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他們在那里見過。不過他要是這個時候能去想想楚無雙的樣子,他就能知道為何那么熟悉了。
可楚天雄不會一上來就說他是二皇子,姜二狗也不會張口就來一句太子是我兄弟,所以這兩個人都不知道他們還算有些淵源。
“這位少俠,我乃是天山關(guān)的一名將軍,今日要不是少俠施以援手,我們這些人只怕就要死無全尸了。”
“將軍客氣了,再怎么說我也是大楚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也是理所應(yīng)當。”
楚天雄輕輕點了點頭,只是表情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