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到了一品。”
在老祖下面躬身的那人驚疑沉默之后也帶著不解的語氣回答到。
“這個倒是不知,消息中說,書生劍突破到一品已半年有余,只不過他突破之后就把他突破的消息壓了下來,并未傳遞回來,要不是這次因為一趟邊境上的生意我派了些人手過去,恐怕直到此時,那書生劍突破到一品的消息都還未傳過來。”
聽到回答,那位老祖皺起了眉頭,有些疑心這位當初被他派去南唐布局的人是不是起了其他的一些心思。
“突破一品本是好事,消息傳過來我們也會增派一些人手給他,最主要的是,老祖我根本想不到他有什么隱瞞的理由啊。”
說到此處,一直躬身低頭的那人突然直了直脊梁,雖然恭敬之意仍有但已經(jīng)靠近了那位老祖。
“老祖,不管他是何居心,這次姜福余的事情正好可以用來驗驗他,老祖不方便出手,那書生劍就是最好的用來對付姜福余的人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那位老祖那邊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不管那位書生劍隱瞞自己突破的消息到底是為何,但終歸是自己這邊多了一個人手。
就算他真有了自己另立門戶的心思,但只要自己不把他逼急,他在沒有把握之前至少在明面上不會脫離暗閣這邊,而如果讓他去對付姜福余的話會不會就讓他覺得是暗閣這邊在把他往外攆呢?
而拋開這些,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他現(xiàn)在雖然是天底下有數(shù)的高手但真正對南唐的控制力并不見得有多強,要不然也不至于讓那書生劍把消息壓下大半年之久了。
可話又說回來了,暗閣經(jīng)過數(shù)年的發(fā)展已經(jīng)壯大了不少,再加上有他這個穩(wěn)居天下第二的老祖壓陣,早一點把一些有其他想法的家伙逼走或是處理掉,對暗閣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壞事。
更何況此時關(guān)于白雉賒的一切都是猜測,要是他壓根就沒打算脫離暗閣而是出于其他原因把消息壓下來的呢?這樣的話,他們現(xiàn)在的所有猜想都沒有意義了。
仔細權(quán)衡利弊之后,暗閣的老祖童奐終于還是下定決心點了點頭,不管白雉賒到底打的什么算盤,派他去對付那個姜福余確實是最好的試探他的辦法。
“好,此事由你親自去通知他,另外看看他是否還對暗閣忠心,要是真有了異心,就算他成為了一品我也不介意跑一趟南唐去清理門戶。”
聽到老祖的吩咐,那人趕忙低頭稱是,生怕下一秒他的老祖就會反悔了一樣。
“是老祖,我這就返回陵州,待做好安排之后立馬就去南唐!”
昏暗的燭光下,那人回過頭來,真是當初暗閣三大天字號殺手之一的鬼梟。
……
南唐,蜀葵行省,太原府中一處小小院落之內(nèi),當年那個將長劍藏在袖中后又光明正大拿出來的書生劍白雉賒正一個人閉目坐在院子里。
如今的他身穿一襲長衫,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殺手,反而像一個教書先生。
一切還真如當年的傅清源所言,當晚白雉賒沒有能走出那個院子,他就真的再也走不出去了。
“玲兒。”
“哎。”
不知何時,白雉賒悄然睜開了眼睛,白凈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這樣的笑容本絕不該出現(xiàn)在一個殺手的臉上。
而就在他喊出那個名字時,屋子里也傳來了應(yīng)答的聲音,一個目盲女子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手中端了一杯茶。
或許是對這院子已經(jīng)太過熟悉了,女子一路走來顯得很穩(wěn)當,白雉賒從她的手上接過茶杯然后就是滿臉笑意的看著眼前這女子了。
當初白雉賒刺殺失手陷在這個院子里后他就決定了要留下來,并且沒有什么可以阻擋他留下來,那怕是暗閣也不行。
所以這幾年里,他早已經(jīng)忘記了過來南唐的目的,一直把暗閣的勢力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