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子竟然能以化凡境界硬撼登臺巔峰境界的高手,劍道造詣果然不凡,將來或許真有可能如王玄瑯前輩一般成為受萬人敬仰的絕世劍仙。”
自灰塵中走出的謝天涯負手而立,至于那柄冬鸞刀則是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歸鞘了,看他那般風輕云淡的樣子恐怕比姜二狗要強上不少。
當然了,這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兩人都沒有動用全部的實力,姜二狗雖然被逼得后退但也沒有顯得太過狼狽。
謝天涯說姜二狗與他六扇門之間的恩怨在這三劍之后便就此結束,所以三劍之后謝天涯就沒有繼續出招,而姜二狗穩住身形之后也沒有再次提劍殺來。
“總捕大人客氣了,劍道修行如逆水行舟,有時激流勇進乘浪破千里,但有時也會一蹶不振不進反退,所以劍仙之類的話,姜某人自是做不得真。”
謝天涯點了點頭,算是對姜二狗的話表示贊同,緊接著他又說到。
“人情我還是要還的,不管你作何想,張家手中那本一品秘籍我都要拿到手,我總不可能用六扇門里收藏的典籍去還人情吧!我謝天涯正是四十男人一枝花的年紀,可不想死得太早!只是……”
謝天涯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到。
“以后這張家在蘇州境內就算我保了!我擔保不會再有其他勢力打他們家一品秘籍的主意。”
姜二狗對此并無異議,當初之所以要那中年文士把那句讓謝天涯自己來拿那句話帶回去就是為了促成今日這般的局面,要不然,他姜二狗吃飽了撐的要把謝天涯引出來打一場。
此事要是僅僅依靠張家把秘籍交出去,六扇門雖然也會給予張家一些保護,但時間一長難保不會有藝高人膽大的江湖幫派或者勢力找張家的麻煩。
可現在既然有了謝天涯做保,那么張家今后在蘇州確實是可以高枕無憂了,就算是州牧大人恐怕也不會輕易得罪,畢竟這謝天涯在皇上面前都算得上是一號紅人!
這些事情說清楚之后,謝天涯就轉身離開了,雖然他們的目的地都是蘇州州城姑蘇,但兩人都不咋樂意跟對方一起走。
不管是他們兩人各自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剛剛他們兩個確實打過一場,這時候自然誰都沒有心情去另一個人面前晃悠。
……
姑蘇城外,淮河依舊圍繞著這座古老的城池靜靜的流淌著,河面上客船、商船云集,為這座充滿滄桑氣息的城池平添了許多生氣。
在淮河的碼頭上,許多身穿麻衣大褂的漢子正背負著大包大包的貨物要將它們運到倉庫里,對他們來說,這樣的生活或許還將持續并長久的持續下去。
不過他們中的許多人都不打算讓他們的孩子繼續來當碼頭幫工了,上個月,城里最出名的陳牧先生的學堂又擴招了,而且學費還很便宜,所以他們都咬咬牙把孩子給送了過去,不管孩子將來能不能讀出個什么樣來,但總不至于如他們這些為人爹娘者,活得如此艱難。
碼頭再往下,就是一些停靠在岸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花船,此時還是白天,花船只是靜靜的停在岸邊沒有出動,但自花船內傳出來的胭脂氣那是隔著花船一里都能聞得見。
而在淮河的上游,那座已經佇立在此地數百年的寒山寺正安靜的沐浴在一片佛音繚繞之中,在這里,一切的喧囂都被排除在外,每一位香客都用最為虔誠的姿態參拜寺廟里每一尊佛像,渴求家人或是愛人來世今生的平安喜樂。
當姜二狗一行人來到淮河邊上時,林愿歡神情依舊,估計是以前隨著家里人來過江南,而鶴淮春就有些激動了,一直以來都背靠草原的薊北郡與殺蠻郡何時有過此等暖風熏得游人醉的愜意風光啊!
就算是那些花船上的姑娘都要比薊北郡紅樓里的那些姑娘要溫柔可人許多。
只是數年沒來這姑蘇城,可姜二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