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的味道在里邊。
張浩宇沒有接話,他在原來的世界是見識過的抗洪的艱難,兩個人只是站在一起,默默的抽完了一根煙,臨了,王胖子拍了拍張浩宇的肩膀,轉(zhuǎn)頭走回了食堂。
回到宿舍的張浩宇,拿著根筆,看著自己眼前的幾張紙發(fā)起了呆,寫遺書?本來就是了無牽掛的,這玩意我寫給誰?寫完了也沒人收啊?瞎寫吧,也不知道怎么寫啊,正常人家誰寫這玩意啊?!
苦想了半個多小時,還是沒有一點頭緒,無奈只好放棄,轉(zhuǎn)身從自己的行李袋中,拿出了兩沓錢,這是上次休假還沒用完的,用寫遺書的紙包了起來,然后塞到了信封里,在封皮上寫道請幫我交給有需要的人!
做完這一切的張浩宇,看著還在各自桌子或者床鋪上滿面愁容的寫著自己遺書的戰(zhàn)友,心中很不是滋味。
自己這個班還算好,剛才從食堂回來的時候,有的班已經(jīng)有戰(zhàn)士在偷偷的抹眼淚了,看著這群臉龐稚嫩,年紀(jì)也跟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小的人,真的不太忍心,畢竟這都是一個個的活人,而且又不像自己這樣無牽無掛。
唉,自古忠孝難兩全!
“班長,你這么快就寫完了?”楊朝來看著發(fā)呆的班長問道。
“嗯,沒什么好寫的,寫多了讓家人看了徒增悲傷,索性就不寫了”張浩宇說這話,其實是變相的安慰自己這個班的戰(zhàn)士。
楊朝來把自己的遺書交給了張浩宇,張浩宇接過一摸信封,感覺很薄,不像是寫了很多張紙,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楊朝來。
“班長,我覺得你說的很對,真要是犧牲了,寫再多的東西,哪怕是一個字,都是給家里帶去傷感,所以我也就什么也沒寫”楊朝來目光堅決的看著他說道。
張浩宇沒說什么,收好了信封,拍了拍他的肩膀。
晚上,頭五點之前,張浩宇把自己班的遺書都收齊了,有意思的是,自己這個班,基本上寫的字?jǐn)?shù)都很少,甚至有的也是沒有寫,這讓張浩宇在傷感的同時,也更加欣慰。
有此戰(zhàn)士,使天災(zāi)可滅之、使民族可存之、使國家可興之。
張浩宇把遺書交給了自己的排長,速度是全連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