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你怎么又偷跑出來了?”緊隨其后的夜之醒,一眼看到正驚慌失措,蹬著后腿,被酆一量提拉在半空中的烏靈狼。
“這崽子該揍,尊上,揍它!”小氿看得高興,正好躍到酆一量肩頭,鉆進了他衣領(lǐng)藏起來。
“放手,那是我的狼?!币怪氧久?,挺身就要搶奪。
“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狼。”酆一量不客氣譏諷著。
他話音未落,只見一道騷臭的水柱,朝著自己面門就潑灑而來。他嫌棄得扭頭躲過,順手就把嚇尿了的黑毛團扔向夜之醒。后者接到小狼,但也被狼尿淋了滿身。
“靈靈,你……”夜之醒又氣又郁悶,可畢竟是自己家的狼,尿了就尿了吧,也不好發(fā)作。
“好臭的味道,夜之醒,你被什么東西尿了一身???”胡琴逢的聲音,也在房間外面響起來。
“大狐貍,你怎么還在這里?”明思令吃驚不已“不是讓你護著淺淺,去歸源寺暫避?”
“廢話,龍兄受傷還在這里抗敵,我怎能一走了之?太丟人了!”胡琴逢眨眨碧綠的狐貍眼,故作認真。
緊接著,他忽然畢恭畢敬給床榻上的明思令鞠了大禮,鄭重道“多謝姐姐,救我娘子和麟兒,救命之恩胡琴逢感恩戴德,永世不忘,還請姐姐受我一拜?!?
“行了,別拜了,我可沒紅包給你。你們?nèi)齻€居然能在一起……抗敵?”明思令訝然,不敢相信。
她抬頭望了望窗外的太陽,確信并沒有從西方升起。
“自然還有小爺呢!老大,你醒了。”這時候,門口探出來一個碩大的貓頭。
“喂,想吃點兒什么?女人。別誤會,是讓……你男人給你做啊?!绷硪贿呴T口,探出來的是夕無悔的腦袋。
“滅月門的人想趁夜偷襲,結(jié)果被咱們一頓暴揍打跑了。偏巧你也醒了,那慶功宴想吃什么?那個……如果你已經(jīng)能下床了,不如還是你做來吃。夜之醒做飯實在太難吃!”她一點不客氣。
“你們一起擊退了滅月門?這情景我還真……難以想象?!泵魉剂钇ばθ獠恍?,遂而又東張西望,有些緊張道“那淺淺呢?怎么沒看到淺淺!”
“淺淺,趕緊進來吧。姐姐醒了,快讓姐姐看看安安?!焙俜隄M面春風(fēng)地跳起來。
他一把推開靈貓的大臉,把抱著襁褓,笑吟吟站在門外的妻子擁住肩頭走進來。
不但梁淺淺抱著安安走進房間,后面還跟著一個拄著拐杖的矍鑠老人,正是一直臥床養(yǎng)傷的明昌玉。此刻,他面色微有紅潤,笑容滿面,看來恢復(fù)得不錯。
“大師父,您能下床了。這可真是好消息?!泵魉剂钕渤鐾?,她在明昭攙扶下,從床榻上爬起來,迎接走進房間的眾人。
陽光燦爛中,眾人都滿面微笑,似乎昨日陰霾,已雨過天晴?,F(xiàn)世安穩(wěn),大概就是這種心中微暖清甜的感覺吧?第一次,明思令笑得如此歡暢和舒心。
酆一量微微蹙眉,他的眸光一直緊緊鎖住少女。此刻更箭步上前,將一件披風(fēng)為她披在肩頭。他比正要走向衣帽架的夜之醒,動作快了幾分。
后者暗自愣了愣,依舊從架子上取下另一件披風(fēng),不過卻是為明昭披在肩頭,他低聲囑咐“你也剛剛祛毒,別光顧著照顧阿令,自己當心……別著涼?!?
明昭神情又驚又喜,白皙的臉頰上不由泛起微微紅暈,她點點頭,任由他幫她系好披風(fēng)的蝴蝶結(jié)。
明思令回頭,看見此情此景,笑得更加舒心舒意。
“老朽已無大礙。多謝明姑娘搭救小徒之恩……老朽實在……”明昌玉嘆了口氣,艱澀得難以繼續(xù)。
“連累明姑娘要在異鄉(xiāng)終老,明堂實在過意不去。不知老朽可能為姑娘做些什么,算做彌補,明堂定會傾力而為。”他很誠懇。
“有酆都和本尊照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