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結(jié)果。
“我沒有說你沒流汗。趴好了,不要動。”宗儒麟從桌子上拿了個水杯過來,他將杯子里的水,慢慢地往梁荊宜的頭上、后背和兩腿上倒,“你們看一下地板上會有什么反應?”
“五百五十五、五百五十六”梁荊宜一邊做一邊數(shù)。
水順著他的頭發(fā)和肌膚,狠狠地砸向地板。
“別以為我糊涂了,我清醒著呢!”宗儒麟提了提梁荊宜的大馬褲,“一是一,二就是二,你也站起來。”
部隊配發(fā)的大馬褲,是用繩子管控著松緊的,那根繩子還特別結(jié)實,聽說可以吊起五百斤的重物。
班長發(fā)善心了。梁荊宜心里不禁一喜。
他把大馬褲的繩子重新系緊,剛才趴在地上,由于班長用力過猛,那根繩子被扯松了不少,如果不是他的某些突出部位掛著,說不定就春光乍泄了。
“你們看地板上,有個什么形狀?”宗儒麟手里的電筒光,照向地板上的那灘水。
“好像是個人形。”梁荊宜反應挺快。
“嘿,你小子搞體能不行,觀察能力倒還湊合著。”宗儒麟贊許地拍拍梁荊宜的頭,“以后做俯臥撐,也不要說,五百個有點多,班長我做不完。你流汗流到地板上,有個人形了,叫我起床驗收,我給你們把那四個五百都免了。”
全班人差點集體驚掉了下巴。
“地板上有個人形”是什么概念?
如果真能出那么多汗,估計此人早就脫水,送去急救了。
“兩項選擇,你們自己挑。”宗儒麟說完,拿了衣服去洗澡了。
十點半,三班的人幾乎就沒有再發(fā)出聲響了,因為他們都進入了夢鄉(xiāng)。
二班不行,距離四個五百乘以二,大家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姜貴永也不能例外。
班長的原話是你尿床怎么了?又不影響搞體能。
臨近十一點,二班的俯臥撐,還是沒人能夠完成。就連平日里體能相對較好的陳進文和蔣古日,也選擇了同流合污。
“我有辦法了。”梁荊宜像蜘蛛一樣,爬到陳進文的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歐了。”陳進文對梁荊宜說的辦法,表示極度認同,“兄弟們保持間隔距離趴好,我和梁荊宜來搭救你們。”
他倆起身,從桌子上端來兩杯水,按照宗儒麟示范的動作,挨個往大家的身上淋
“你體能最好,班長相信你能完成。”梁荊宜迅速趴下,并對陳進文說,“快幫我弄弄。”
五分鐘后,每個人的表面工作已經(jīng)做足。
“班長班長。”梁荊宜輕輕推了推熟睡中的宗儒麟。
宗儒麟“嗯”了一聲。
“我們按要求把體能做完了。”梁荊宜匯報的同時,故意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
“真的做完了嗎?”宗儒麟擦了擦臉上濺落的水花,他又瞇起眼睛,上半身仰起,朝四五個晃動的黑影看了看。
“地板上已經(jīng)有人形了。”梁荊宜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水珠。他明白做戲就要做全套,出汗越多越好。
“算了算了,我不檢查了,你們都睡覺吧。以后再出現(xiàn)類似的問題,以這個為標準。”應該是白天訓練太累的緣故,宗儒麟到底還是沒有起床檢查。
作為班長,他這么做的目的一是服從排長姜子軍的命令,弄個小懲罰,當是給全班提個醒,二是想檢驗全班人的自覺性。
可是事實證明新兵的自覺性,真的極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