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日拉到外面,做起了思想工作。
“只顧著自己吃飽喝好,也不問問班里的戰(zhàn)友們吃不吃,這種鳥兵根本就不知道團結(jié),更不知道照顧班里的其他戰(zhàn)友?!弊谌鬻肫鹕黼x開飯桌,他的一碗飯吃了不夠三分之一。
吃完飯回到101宿舍,梁荊宜對此事進行了反思,他覺得盡管班長的行為,看起來有些簡單粗暴,但是他的出發(fā)點是好的。
二班是一個整體,蔣古日在細節(jié)和小事方面,的確沒有做好。
而作為同班戰(zhàn)友,自己也沒能及時提醒他注意,歸根結(jié)底還是戰(zhàn)友之間的溝通不夠。
蔣古日是彝族的,沒讀幾年書,平時班長在批評大家時,偶爾也會照顧一下他的情緒,所以造成他以為在班里,班長都會給他面子的錯覺。
事實證明,蔣古日的想法是錯誤的、是很傻、很天真的。
中午被摔了飯碗,結(jié)果晚上他犯了更大的錯誤,這次就不是摔個碗,那么簡單了。
吃過晚飯,全班坐在小板凳上看條令條例。
宗儒麟說他會不定時抽點人起來回答問題,回答不出來的,將會受到懲罰,至于懲罰什么,他說“隨機”。
這個“隨機”對二班的人來講,就有點恐怖的味道了。
大家猜不準他提問的內(nèi)容?猜不準他會具體抽到誰?更猜不準他的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么藥?
蔣古日裝模作樣地看了會條令條例,就捂著個肚子跟宗儒麟請假,說要去上廁所。
“老規(guī)矩”五分鐘回來后,宗儒麟讓他當面吹一口氣聞聞。
蔣古日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朝天輕吹了兩口氣。
“你抽煙了沒有?”宗儒麟扭頭看向他。
“沒有。”蔣古日故意把頭轉(zhuǎn)向一邊小聲說,他這是做賊心虛。
“煙放在哪里?煙放在哪里?”宗儒麟突然瞪起眼睛,連續(xù)問了兩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的聲音大。
蔣古日默不作聲。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煙放在哪里?”宗儒麟的屁股后面好像裝了彈簧一樣的,他的身體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蔣古日往后接連退了幾步,他還是不出聲,看他那個架式,下盤的馬步扎著很穩(wěn),似乎是想挑戰(zhàn)一下班長。
梁荊宜不免有些擔心起宗儒麟來,他擔心班長萬一被蔣古日放倒,那以后怎么管理手下的這些新兵,自己的威信何在?
三班長蘇輝建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是宗儒麟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管。
宗儒麟上前兩步,快要與蔣古日面對面了。
蔣古日見班長上道了,他彎下腰,準備上那只摔跤手了。
未曾想到宗儒麟不按套路出牌,只見一個人影原地高高躍起,右腳一個正蹬,蹬在了蔣古日的腦門上。
這一腳力度夠大、夠狠,“噔噔噔”蔣古日被蹬得眼冒金星連連后退,“呯“的一聲響,他的后背撞到了儲物柜上,不等他把“疼”字喊出來,肩膀和胸口上又接連遭到暴擊
電光火石間,他被揍得七葷八素,干趴在地板上大口喘著粗氣。
“煙在哪里?”宗儒麟整整上衣的領口。剛才揍得過猛,上衣的風紀扣不小心被震開了。
“放在水壺里面。”蔣古日的眼淚都被宗儒麟的一通王八拳給揍出來了。
203號儲物柜。
宗儒麟拿出水壺,擰開蓋子,倒出十幾支香煙來“蔣古日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事實擺在眼前,沉默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錯了,班長。”蔣古日開始“嗚嗚嗚”地痛哭起來。
“前幾天,班里有個戰(zhàn)友摸了你的頭,你說你的頭摸不得,摸了家里人就會生重病。這且不說,你還越級上報。不是先報告給我,而是報告給了姜排長。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多壞毛病,不就是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