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偵察班的工具棚狂曬老班長的“豐功偉績”,令到唐星星不僅沒有占到便宜,而且還被狂噴“沒文化真可怕”。
他心里的不爽,那是絕對不用懷疑的。
無線班并不是沒有狠人,也不是沒有響當當的榮譽,只是在工具棚留底的庫存,沒有而已。
論軍事素質,他唐星星在新兵一排那是一等一的高手一枚,可沒想到下連學了專業回來,他就“翻船”了。
他不甘心,他決定尋個機會打回去,找要自己的場子。
班長宗儒麟加班加點訓練班里的新兵已趨于常態化,指揮排回來后,梁荊宜發現無線班長蘇輝建在這個方面,也是不遑多讓的存在。
他甚至懷疑帶新兵期間表現“佛系”的蘇輝建,是不是個“冒牌貨”。
這天下午搞完生產,四班和無線班就在障礙場不期而遇了。
兩個班長正相互寒喧客套的時候,營直的無線班長李兆貴也帶著班里的新兵李川吉和劉斌斌過來了。
“我考,你倆又在密謀怎么整新兵是不是?”李兆貴說話的口氣,還是和以前帶新兵時一個調調。
“難道你把班里的兩個兵帶過來是看熱鬧的?”宗儒麟懟了一句。
“挺狂的啊老宗。”李兆貴抬抬眼皮子,看了看對面站著的三個新兵,他咧嘴一笑,“有沒有興趣來一組?”
“行啊,人隨你挑。”宗儒麟顯得很自信。
“就這個新兵,他叫什么來著?”李兆貴撓撓頭,似乎想不起名字來了。
他手指的那個人,就是梁荊宜。
新兵連期間,一個背上扛過“十字架”,趴在糞坑上做過俯臥撐的人,想不出名都難啊!
“你選他?呵呵,你可不要后悔喲!”蘇輝建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煙,大方地抽出三支來,揚手一甩,“來,接著。”
看他這個架式,是準備看好戲上演了。
李川吉和劉斌斌兩人成列,等待著李兆貴下達“誰去一戰”的命令。
梁荊宜系緊解放鞋的鞋帶,并且開始活動身體。
他覺得既然營直的無線班長這么看輕我,那么也好,正好借助這個機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做“士別三日,必當刮目相看”。
“特么的你倆猶猶豫豫什么,遇到這種表現的機會,應該是積極踴躍地大喊一聲”李兆貴有些惱怒地把煙灰彈了彈。
“報告班長,我上。”李川吉左腳向前邁出一大步,精氣神很足。
他是蔣古日和唐星星的sc老鄉,一米八幾的身高,長得肥頭大耳,體型魁梧,貌似看上去對付梁荊宜那種小胳膊小腿,又沒個三兩力的瘦猴,應該不費吹灰之力。
真實的情況是,他就一“紙老虎”,看上去人高馬大的,可武力值卻不匹配,加上在團無線集訓隊時,他抽煙抽得兇,體能還不如新兵連訓練的那個階段。
李川吉之所以這么積極地跳出來應戰,也是因為看到對面是梁荊宜這個新兵一連有名的“大癩子”,他在心里掂量了一番,感覺自己的實力各方面占優。
“這就對了嘛,我還以為咱們營直的新兵,個個都特么是膽小鬼呢!”李兆貴說“膽小鬼”三個字的時候,故意把嘴巴,對準了劉斌斌。
劉斌斌低著頭,他對自己的四百米障礙沒有信心。
在團里參加無線專業集訓期間,李川吉的專業訓練成績,一直壓他一頭。
每周日召開班務會,他總是班長重點打擊的對象,久而久之他的自信心,也被摧殘得消失殆盡。
所以,當聽到班長說,要他倆和別人比一比的時候,他的心里就會自然而然地生出一些抵觸情緒來。
“報告班長,我可以參加一個嗎?”唐星星主動請求加入。
他的這種主動性,在旁人看來,是勇于挑戰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