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撿肥、挑水和整菜地,少了哪么多繁瑣的雜事,梁荊宜對年度實彈射擊和演習,心里面還是充滿期待的。
如果這個期待令到他開心,那么,還有一件好事,更令到他一陣狂喜。
晚上十點,夜訓結束。
從戰炮訓練場返回連隊后,梁荊宜抓緊時間換了一身干凈的迷彩服,今晚他站第二班崗。
看了看崗哨本上記錄的“口令”,他便跑步到營區大門口接班。
距離上次站營區大門崗,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月。
再次站到這個位置,他覺得好親切。
想一想時間過得真快,九個月之前,他和幾個老鄉坐在東風大卡車里,看著那個執勤的崗兵,向行駛的車輛舉手敬禮的那一幕,仿佛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時間在慢慢地流逝,周圍開始安靜下來。
他往右側望去,阿枝店的那管白熾燈還亮著,他摸摸裝在口袋里的六塊錢,在那么一剎間,他突然萌生了去買一包花生米吃吃的沖動。
但是,很快理智就戰勝了沖動。
這是在站崗,而且是營區的大門崗,如此一個重要的崗位,能隨隨便便撤離職守嗎?
他又百無聊賴地朝左側望去,豬圈的那幾盞忽明忽暗的燈也亮著,只是“八戒”們沒有像白天一樣,發出“哼哼嘰嘰”的嚎叫聲。
現在晚上新兵撿肥的人,也相對少了很多。畢竟入伍都快一年了,積極性哪會一直那么熱情高漲。
包括自己和杜軍安也是一樣的。
現在能半夜三更自覺地爬起來,心如止水般挑著糞桶,一個星期之內撿四次肥,已然成為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站住,口令。”雖然思緒在飄揚,但是梁荊宜的警惕性仍在。
“五八,回令。”
“同城。”
來者是個熟人,梁荊宜走下崗亭,主動迎上去“班副,你查第二崗?”
郭鵬永是連隊的骨干,又是黨員,而查崗的人主要是由連隊的干部和黨員組成。
“對呀,餓了沒有?我這有點多味花生。”郭鵬永邊說邊從口袋往外掏。
“不要不要。”梁荊宜聽說要給他吃的,連連擺手后退幾步。
“裝起來。”郭鵬永不由分說地將一把花生,強行塞進了梁荊宜的迷彩褲口袋里,“我還有個好東西給你看呢。”
什么好東西?梁荊宜就差直接問了。
郭鵬永在崗哨本上簽完名,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且花花綠綠的紙來“下午在炮車上搞得你下不了臺,給你弄點補償。先申明一下,我是無意的。”
梁荊宜“撲嗤”一聲就笑了“補償?什么補償啊班副?”
“你自己打開看看吧!”郭鵬永把那張皺巴巴的紙遞過來。
崗亭一片漆黑,毫無光線可言,梁荊宜打開手電筒,嘴里念出那張紙上面印的一行字“少男少女!”
“重點在底部。”郭鵬永笑著搖搖頭,“新兵蛋子啊,就是沒什么經驗。”
手電筒的光線,猶如一道閃電射向那張紙的底部位置余舒雅,女,十五歲,愿真誠結交一個兵哥哥的筆友,有意者來信請寄hb省jz市第x高級中學高一(四)班。
“hb老鄉,不然我不會把這個讓給你的。”郭鵬永拍拍梁荊宜的肩膀,“好好把握,別讓兄弟失望。”
他就差明說了,你沒發現紙張皺巴巴的嗎?這是我冒著被罵被揍的風險,從金超先新買的雜志上,給你撕下來的。
至于金超先為什么會有這本《少男少女》的雜志,源于這小子上個星期天,請假去zz市的拐趴溝醫院看病了。
雜志買回來后,他也沒有露出半點風聲,在連隊里只是借給和他走得最近的老鄉郭鵬永看了一晚。
可就是在這一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