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團里送來一車新訓駕駛員。
榴炮一連分了三個分別是汪峰,來自zjh;陳生路,來自fjna;唐大兵,來自sclj。
汪峰是原新兵一班的,陳生路是原新兵七班的,而唐大兵是從原團直屬隊分來的,這三個人均屬于是“外來戶”,也叫“外馬”。
至于從一連出去學習的兩個人在衛訓隊學衛生員的楊忠世沒有回一連,聽說他找關系,被分配到了高炮團;另外一個背著線拐被挑中的鄭光耀,等學成歸來后,百分百會分到團修理所。
如此一來,等于一連送出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收,全部給別的單位作了“嫁衣”。
梁荊宜還看到二連的候武先也回來了。
他們連隊學駕駛的新兵,一共去了三個人,可學成歸來,二連駕駛班卻接收不了這些人。
于是,一連才有機會撿了這個所謂的“油瓶仔”陳生路補充到駕駛班。
陳生路算是個特長兵,笛子、口琴、吉它樣樣精通,到了一連,他不僅成為了連隊的音樂教員,而且在第五年還帶過一批的新兵呢!
當這批新訓的駕駛員拿著背包和行李,在連部門口的水泥地等著領導訓話時,駕駛班宿舍門口站著的兩個九七年兵汪健和錢科學,竟然開心地唱起了“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這又是什么意思?
去年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倆從師汽訓隊回到一連,等啊等,眼巴巴地苦等了整整一年,終于把眼前的三個家伙給盼到了。
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在駕駛班,他倆終于不再是肩膀上扛著兩條杠,還被班里老兵給呼來喚來的“老兵蛋子”了。
“看什么看,趕緊把個人床上的內務搞一搞。”駕駛班的代理班副程成洋厲聲訓斥站在門口正探著腦袋,朝下張望的汪健和錢科學。
“哼!”錢科學甩了一個鄙夷的眼神給程成洋,然后,繼續和汪健站在宿舍門口,左右搖晃東張西望。
即便是這個時候,那三個新來的駕駛員,已經統一被通訊員牛斌帶到了連部。
程成洋是九六年兵,他擔任代理班副,那是因為真正的班副張明昌去參加閱兵了。
而班里另外三個九五年兵,個個又懶得為五塊錢的副班長津貼勞心傷筋,于是,這才讓班副這個職務落到他的頭上。
不然的話,以他在駕駛班的資歷和軍事素質,怎么輪也是輪不到的。
你也可以說,他是出門踩到狗屎了。
錢科學鼻子里發出“哼”的一聲,那是屬于表達自己的內心壓抑了很久的不滿情緒。
在班里那么多九五年兵,都沒有管他倆的時候,你程成洋一個九六年的代理副班長,天天扯著根雞毛當令箭,得瑟個錘子!
更何況三個新來的駕駛員,馬上就要入班了。
他錢科學覺得以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應該再受制于程成洋整天吆三喝四的才對。
“沒個鳥數,馬上滾進來。”宿舍里看書的班長譚福秋有些坐不住了。
他是第五年兵,今年底要退伍了,所以對班里人員的管理只求過得去,不求過得硬,平時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但兩個九七年兵在他的眼皮子底子不聽招呼,還是令他忍不住發脾氣。
見班長動粗口了,汪健和錢科學低著頭,這才悻悻然地走進了宿舍。
人家譚福秋都第五年了,他倆才第二年,兵齡差距拉得太大了,不服不行。
營協同訓練已進入收尾的階段。
在這一個時期,營里天天晚上組織夜訓,說是為了防止師炮指突然要求搞夜間射擊。
夜訓相較于白天訓練而言,強度會弱一些,雖然溫度低,但是晚上的蚊子特別多,所以每次出去夜訓,梁荊宜和戰友們都會帶上驅蚊的清涼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