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彈射擊回來后,團里發出通知各單位的評功評獎,必須等到“xx七號演習”結束后,一并進行。
如此一來,針對實彈射擊中,表現突出的個人和班級,連隊只是作出了口頭表揚。
時間很快到了十一月份。
因為六日要出去打演習,而且這一次出去的時間,遠比年度實彈射擊那一次的時間要長。
聽連長馬斌正無意間透露,“xx七號演習”,可能會有半個月。
往年打完炮回來,各連隊就開始以搞生產為主了。
可是今年不行,考慮到還要打演習,所以每天上午和下午,各連還得抽出時間,進行一些簡單的協同訓練和旗語訓練。
關于旗語訓練,上級的要求是人人參加、人人要會、人人要懂。
下午在菜地里搞生產,副連長余輝斯讓給養員梁華國把四班的一席南瓜給收了。
“有點可惜喲,連副。”班長宗儒麟似乎有些舍不得。
這一席南瓜地,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
結了大大小小五、六十個南瓜,其中有一大半,都還沒有變色和上粉。
“收了算了,你看三班的南瓜,個頭比你們四班的大得多,沒什么好可惜的。”余輝斯是實話實話。
三班的南瓜地與四班的南瓜地毗鄰,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們的南瓜的確比四班的個頭要長得大。
收就收吧,梁華國拿了菜刀,砍瓜切菜一般,瞬間一席南瓜成了他刀下的亡魂野鬼。
“陳龍永老同志,來撿南瓜羅!”梁華國朝飼養員的宿舍喊。
這幾天,他心情有點不爽。
指導員范平禮找他談心,說讓他準備下來接陳龍永的班,也就是養豬。
可他不想養豬。
當個給養員多舒服,每天都可以騎著給養三輪車,想出去就想出去,也不用擔心被糾察給逮住。
而一旦答應了指導員,下來接過陳龍永的瓢子和潲水桶,那可能以后哪兒也去不了了。想到以后只能天天呆在豬圈,望豬興嘆,一股悲涼的感覺,就會從心底冉冉升起。
“你也要早點學習,過幾天”從宿舍走出來的陳龍永滿臉堆笑。
“不不不,我還在考慮中。”不等陳龍永說完,梁華國迅速打斷他的話,暫時自己不想聽到這些。
“我來我來。”陳龍永在部隊里養了幾年豬,不僅養出連隊殷實的家底,養出了屬于自己的三等功,而且還把自己養得一身好脾氣。
小的南瓜被陳永龍拿去剁碎了喂豬,大的則是被梁華國拉去了炊事班。
看來明天的伙食,一碗大南瓜是肯定逃不掉的。梁荊宜一邊翻著南瓜地,一邊暗地里想。
當他和杜軍安在翻南瓜地時,后面的郭鵬永用耙子將土塊悉數敲碎,余白水和王勇學則是在宗儒麟的帶領下,往剛翻的南瓜地里灑草木灰。
“班副,這塊地怎么不曬一下?”梁荊宜轉頭問正敲得一身汗的郭鵬永。
“看那邊。”郭鵬永拿手一指。
原來是副連長手里拿著幾袋菜籽,正往這邊走來。
“四班種蘿卜。”一袋蘿卜籽,被扔在了南瓜地的地頭。
“這玩意簡單,好管理。”宗儒麟對連副的安排比較滿意。
盡管之前當連副說要收他的南瓜時,他心里還有幾分的抵觸心理,但是此際看到蘿卜籽,他那種先前不快的情緒,早就變成了過往云煙。
全班齊齊動手,撒完了蘿卜籽,梁荊宜去豬圈后面的魚塘挑水,杜軍安找五班借來了噴壺。
噴壺這種工具,是連隊統一配發的,一個排一個,二排的那個噴壺,指定由五班負責保管。
一席菜地噴了兩挑水,總算是播種完成了。
n的天氣冬天不下雪也就算了,可它還一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