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最擔心是突然接到轉場的通知。
很不幸,一營被團里要求集體轉場。
榴炮一連從住宿條件堪比營區的“y第一城”,轉移到了一個大倉庫。
這個大倉庫里不僅有一連,而且全營幾個單位一個不少。
兩百來個平方米的面積,住了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多號人,密度可想而知。
白天都出去干活了,還好說一點。可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那個打呼嚕、磨牙、夢話、異響的是不絕于耳。
當然了,這些困難都是咬咬牙,可以克服的。
從昨天下午開始,za寒風呼嘯,大雨磅礴,而且這雨下得還一夜沒停。
早上五點,本來是出發的時間,但由于雨下得實在是太大了,穿個雨衣根本抵擋不住。
營長謝華宜從戰士的健康角度考慮,作出了“全營原地待命”的決定。
盡管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決定,是否能讓上級接受。
對于挖了近十天的光纜溝,體力上透支嚴重的官兵們來講,能不出去玩鎬玩鍬,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可惜幸福的時光,總是那么短暫,那么稍縱即逝。
在所有人翹首期盼的眼神中,大雨下到了七點,居然神奇般停了。
當外面“滴滴答答”的聲音越來越小時,倉庫里這些人的心情就會越來越差。
“各連集合,準備出發。”營長下達命令了。
終于還是沒能熬到大雨繼續傾盆而下。
到了施工地點,團里的通知來了一營今天不挖溝,改為放光纜線。
公路邊。
一卷卷黑色的光纜線,被大拇指般粗細的鋼絲,固定在十幾米長的拖車上。
“一個連隊四卷,先卸貨。要老虎鉗的,來我里登記了再領。”團里的一個上尉參謀,站在拖車上發號施令。
直徑達三公分的光纜線,繞在木頭做的輪子上,由一營官兵一點點把它們從車廂移至地面,爾后,如同“螞蟻搬家”一樣,十幾個人連滾帶拉將它抬到預定地點。
說他們這些當兵的人,就是新時代的“愚公”,那是一點兒都沒錯的。
光纜線被一段一段地放進之前挖好的光纜溝里,等待著專業人士處理好接口后,再將挖出的土,進行回填。
放線和挖溝比起來,可是輕松多了,從體力上衡量,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肩膀上扛著光纜線,梁荊宜有種“草上飛”的感覺。
下午天氣又有了變化,明明已經停了的雨,又開始下了起來。
正當大家以為營里領導會鳴金收兵,明天再干時,那個在拖車上發號施令的上尉參謀又冒著雨,趕過來傳達上級指示說一營今天務必把從車上卸下來的光纜線全部放完,否則,不允許帶回。
么的,領導是不是變態了?
nn的,這個鳥參謀,拿著雞毛當令箭,都下雨了,他還要我們繼續干
聽到這個壞消息,一營官兵一邊放線,一邊把上級領導和上尉參謀的祖輩十八代都一一問候了一遍。
二排放線放到一個涵洞口停住了。
這塊區域一眼就可以判斷出,不是炮兵團的人挖的,因為炮兵團沒有挖掘機這個大型裝備。
目測涵洞的直徑,大概在一米左右。
由于下雨的原因,它被一些沖刷過來的雜物,給堵得嚴嚴實實的,并且在涵洞的正前方,形成了一個近二十平方米,又不知深淺的渾水坑。
有人拿鍬朝涵洞的那些雜物使勁戳了戳,結果硬梆梆的一團私貨,紋絲不動。
“考,挖這么大的一個坑,肯定是師工兵營那幫驢子干的。”面對困難,有人開始指桑罵槐了。
為什么他要把發泄的對象,指向工兵營呢?可能是因為他知道,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