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作風紀律整頓結(jié)束后,就要準備過春節(jié)了。
晚上的體能訓練,也只是象征性地出來走兩圈。
二月十日那天,鄭建平請了探親假,往返路程加起來,團軍務股一共批了十八天。
他是整個榴炮一營第一個請?zhí)接H假的九八年兵,火車是在gk坐,乘車時間是下午五點。
請假單上午拿回來后,他去營軍人服務社買了幾包七匹狼,然后,在一樓各個宿舍灑了一圈。
要回家了嘛,心里高興,貴點也無所謂,更何況他經(jīng)常掛在嘴邊說,父母是工程師,家里有這個條件。
擔任連值日的梁荊宜還看到他去連部了,連部住著的哼哈二將,可是他平日里都不敢正眼瞧的菩薩。
這且不說,等他出來的時候,連長馬斌正還手搭著他的肩膀上,跟他囑咐著什么。
未必連長有先見之明,感覺人之將走,送幾句有用的祝福給他。
十五日,除夕。
上午八點,營里組織上政治教育課。
吳教導員把去年的授課內(nèi)容,拿出來組織全營官兵進行了再學習。
那些教案上的內(nèi)容,很多條條框框,梁荊宜都會背了。
什么過年不能放松警惕,更不能刀槍入庫、馬放南山,要保持在崗在位,時刻繃緊戰(zhàn)備這根弦
九點半,開始戰(zhàn)備演練。
新兵也臨時加入進來了,六班分了兩個,一個叫張明黎,一個叫張春柳。
王勇學開玩笑問帶新兵的陳杏志“新兵連里有沒有叫張得開的?”
那個叫張春柳的新兵接過話來“班長,新兵連沒有,我們老家有個人叫張得開,他家離我家不遠,是開養(yǎng)豬廠的。”
王勇學被逗得哈哈大笑,他指著張春柳說,下老兵連了就到炮六班來,我們需要你這樣的“活寶”。
排長鈄星宇看不過眼了,他小聲提醒王勇軍說話注意點影響。
王勇兵討了個沒趣,自個把嘴巴捂著到一邊靜坐去了。
另外一個叫張明黎的新兵一言不發(fā),他似乎對下到老兵連隊還有點不適應。
這也算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新環(huán)境嘛,需要一點時間。
梁荊宜負責帶張明黎,蔣古日負責帶張春柳。
張明黎告訴梁荊宜,他來自hn省zd市,以前在家是開的士的。
梁荊宜手指蔣古日,那個老同志和你是同道中人,他是開貨車的。
當張明黎問蔣古日為什么沒去駕駛班時,梁荊宜解釋不出來了,他只能用“那個事說來話長,有時間我再慢慢講給你聽”,這兩句老掉牙的話來敷衍新兵同志。
這次戰(zhàn)備演練搞得不如去年的陣勢大,營長謝華宜說,主要是因為我們一營今年不是師里的戰(zhàn)備值班營,所以動作幅度會略小一些。
最明顯的是,炮車都沒有拉出營區(qū),繞著環(huán)團公路來一圈。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出去遛一圈回來之后,又得擦槍、擦炮和洗車。
下午就開始放假了,放假時間到初三晚上九點截止。
營里針對春節(jié)放假期間的管理,也出了通知各連隊人員必須保持在崗在位,早、中、晚,營里值班的干部,會不定時對各連隊人員進行抽查,發(fā)現(xiàn)不知道去向的,一律給予處分。
說白了,就是讓所有人乖乖地呆在營區(qū)里,不要到處亂跑。
梁荊宜其實也沒什么地方去,加上在作風紀律整頓期間,他的大腿肌肉有點拉傷,正好可以利用這個休息時間好好恢復。
之前他說要寫信給筆友的,這幾天準備兌現(xiàn)了。
文書郭鵬永前幾天還問了他,當聽說梁荊宜的第一封信都還沒寫時,郭鵬永氣得差點想把那張帶聯(lián)系地址的紙給高價收回。
老班副擔心他一直這么拖下去,也不是個事,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