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一級戰備,海訓肯定是不會出去了。
團里來了通知,點名讓二排長鈄星宇到團教導隊參加教學法集訓。
這次教學法集訓,也是為了給接下來進行的協同訓練作示范,所以要求他帶一個示范班配合做動作。
帶什么人去參加集訓呢?
鈄星宇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九七年兵的作風養成實在不敢恭維;新兵吧,專業素質和心理素質又不過關;在連隊也只有九八年兵最合適,經過一年半的歷練,這些人作風還算嚴謹,專業素質和心理素質也還是過硬。
經過請示連隊領導同意后,他便開始挑了。
說是挑人,其實也沒什么可挑肥撿瘦的,因為整個炮排的九八年兵一共才八個人。
這次把蔣古日給留下了,他給出的理由是,擔心蔣古日的記憶力差,到了示范的時候,會記不住臺詞。
臺詞這一說是這么回事,當他說到“幾炮手”的時候,那個被點到名的炮手要向前邁出一步,然后大聲說出“我是幾炮手,負責是干什么的”,他就擔心蔣古日在這個環節冒泡。
面對排長給出的充分理由,沒被挑中的蔣古日哪會感到委屈,他還求之不得呢!
參加教學法集訓的名單定下來了,鈄星宇帶隊,九八年兵是劉強富、劉勝海、賈劍、修福立、趙明冬、陳進文、梁荊宜、劉新昊和唐大兵。
劉新昊是偵察兵,負責操作方向盤,給出瞄準點方劃;
唐大兵是駕駛員,負責拉炮,并擔任六炮手的角色。
能去團教導隊參加集訓,梁荊宜自然興奮,雖然這并不是他盼望的“預提骨干集訓”,但是提前去教導隊打個前站,熟悉一下環境,他也覺得不錯。
在連隊也呆得煩了,天天看到排里那些九七年的骨干,心里就會產生隔應。
四班長任斌衛和班副金超先,沒事總是喜歡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小背心。
倆人就像是約好的小情侶一樣,面對面站在整容鏡前,從前后左右四個不同的角度,狂曬他倆的腹肌、胸肌、二頭肌,還有背肌。曬完了四個肌后,見緊身背心仍然沒有被撐爆,便開始嚷嚷著說,我們這些人還有多少多少天要退伍啦,兄弟們倒計時一下啦!
五班長余白水和六班長陳杏志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倆看上去沒一點活力,給人就是一種混日子的感覺。
記得去年余白水剛接任五班長時,還是一副豪情滿滿的樣子,這才過去半年時間,他整個人就焉了。
他還私下里跟梁荊宜吐露心聲說,早知道連隊今年是這樣的話,他去年就不當這個班長了,累人不說,還特么累心。
余白水老家是zjca的,據說就住在千島湖上,那地方水多、魚多、旅游的人也多。他的爹媽借著改革的春風,在鎮上開了一家名為“老排嶺”的館子,說是生意火爆得不行,他都開始謀劃著退伍回去怎么接班當小老板了。
陳杏志性格內向,雖說是班長,但是在班里存在感也不強。
去年炮二排是“三等功排”,今年不出事就謝天謝地了。
排長是臉上無奈,心里也無奈,梁荊宜也看得出來,連隊的大環境饒是如此,這都是沒辦法的事。他有時甚至在想如果老班長宗儒麟沒被調去二班,那現在二排的情況會不會有所改觀呢?可是看看二班,看看一排,也并沒有因為宗儒麟的到來,而取得什么明顯的變化。
這種水土不服的事啊,難說。
說曹操,曹操就到。
晚上八點,宗儒麟還主動找上門來了,他喊梁荊宜出去走走。
莫非班長知道我明天參加集訓,他是給我送行或者是傳經送寶來了?走在宗儒麟后面的梁荊宜想。
走一走變成了老地方靠一靠。
梁荊宜被宗儒麟帶到了四百米障礙場,在高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