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回來,排長鈄星宇被副隊長鐘飛現叫去宿舍了。
這種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明天就要走了,老朋友們之間的感情,必須靠酒精來鞏固鞏固。
排長不在宿舍里,大家心情很放松,帶的小板凳也都懶得坐了,一個個把屁股挪到了床上。
坐床鋪這事,在連隊可是明令禁止的事情,但是今晚大家都不在乎了,最后一個晚上,再不裝它一回大爺,可能只有等到退伍的那一天了。
梁荊宜也沒說什么,雖然他被鈄星宇指定為臨時班長,但這些人都是他的同年兵。說多了的話,一是擔心人家暗地里講他拿了根雞毛當令箭,二是這所謂的“臨時班長”是個虛職,過了今晚,明天啥也不是了。
坐在床上,話匣子也隨之打開了。
但是當兵的話題,聊來聊去的,也就是那么極其有限的幾個方面,兜兜轉轉最后聊到了異性身上,這才是大家共同關注的問題。
拐趴溝的女護士自然是繞不過去的坎,有點遺憾的是,這九個人里面沒有一個去過拐趴溝醫院的,他們對于女護士的印象,只能是局限于大腦的無限遐想。
說起女護士,唐大兵有優勢,他具有一定的發言權,在司訓隊的時候,他曾經去過師醫院看病,聽他說師醫院里不僅有男獸醫,也有不少女兵。
反正這些人也沒有近距離見過女兵,便豎起了耳朵聽他吹。
他說,師醫院的女兵,不見得就是護士,也有女衛生員,女衛生員平時給男獸醫們打打下手,或者是配配藥就好了。
切,這不是我們想聽的,我們就想聽你說,她們到底長得怎么樣?眾人對唐大兵東扯葫蘆西扯瓢的敘述作風,非常不滿意。
漂亮的就不會在師醫院了,漂亮的全部在師文藝隊。唐大兵用這兩句話,算是把大伙想問的問題給一下子集體堵死了。
女護士受條件限制,這伙人聊不出什么新鮮的話題出來,那就換一個吧,阿枝被無情地拖了出來。
這是條大魚,而且這條大魚幾斤幾兩,眾人還是多少了解一點。
“你們說阿枝當初為什么會嫁給他老公?”團直屬隊出身的唐大兵向來說話大膽,哪怕他已經來一連這么久了,說話的口氣,還是以前的那個老樣子。
“老公有錢。”劉新昊回答。
其實他的這個回答,在一營是人盡皆知的事,只不過宿舍里坐著的其他人,懶得回答這么幼稚的問題。
“你說對了一半,他老公不僅是有錢那么簡單。”唐大兵故作深沉,開始擺出他的一套理論。
他說,阿枝老公包辦了所有的家務,甚至連帶娃這種事,也攤在自己身上,說白了阿枝每天只管往那里一站,賣賣貨就可以了。
眾人都不相信,問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說也是聽老兵們講的。
考,這種道聽途說的東西,你狗日的也敢拿出來講,也不怕自己遭雷劈。眾人輪番揶揄了一通唐大兵這匹“外馬”。
阿枝已嫁作他人婦,聊來聊去也聊不出什么好聽的,大家開動腦筋,想著下一個可以聊的人是誰?
對了,老游店的游姑娘,這可是當時很多人愿意花錢去看的人。
說起游姑娘,梁荊宜就感到心里遺憾。
去年在訓練場挖駐鋤時,如果不是自己多嘴,從而冒犯了宗儒麟和余白水,說不定那天就看到游姑娘的真容了。
聽了很多關于游姑娘的傳說,但是百聞不如一見,最終自己還是沒見到,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炮手們對游姑娘是了解的,從這個角度考慮,劉勝海和修福立最有發言權,這次出來參加集訓的老炮手,畢竟也就他倆。
劉勝海平時話就少,面對這個問題,修福立當仁不讓地成了發言人。
他是一個“憨包”,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