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夢想的東西出來了,但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不是女孩子的相片,而是一張爛大街的美女明信片。
宗儒麟一臉嫌棄地扔下一個“考”字,甩頭就走了,他帶著希望而來,滿載著失望而歸。
班里其他人也散了,明信片有什么好看的,那上面印的美女個個都是抹得姹紫嫣紅,仿佛是機器人打磨出來一樣的。
看到是明信片,梁荊宜反而覺得心里很痛快、很踏實,如果是相片的話,他還擔心老班長會發神經來了大宣傳呢!
這是余舒雅寫來的第三封信。
她在信里說,在教導隊集訓要注意身體,不要操勞過度。
這話如果是同性說的,梁荊宜可能會覺得不以為然,可是換成是女性說的,他馬上就會感覺身上暖暖的。這說明說話的對象不同,效果也會有天差地別的。
她在信中解釋說,相片沒有合適的。
到底怎樣的相片才算是合適?梁荊宜已經想好了,自己寫給她的第五封信里面,一定要旁敲側擊地問問這個問題。
她還問梁荊宜,你對這個明信片上面的美女感不感興趣?喜不喜歡?
這特么還是第一次寫信的那個余舒雅嘛?第一封信給人的感覺是百看不厭,而這封信看了一遍之后,都懶得再看第二遍了。
他把信遞給蔣古日,以前這家伙只要聞到一點異性的味道,就想著把鼻子湊過來聞一聞的。
可今天人家卻搖搖頭,意思是不感興趣了。
也對,這小子還不到一個月就回家了,到時候抱著訂了娃娃親的姑娘,自己想怎么睡就怎么睡。現在看個信,過過眼癮,有什么意思,更何況信里面還有些古里古怪的字,他不認識。
那就收起來吧,梁荊宜把信折好,夾進了筆記本里。
中午吃完飯,經過四班宿舍的時候,任斌衛在里面喊他,進去一瞧二排的三個班長都在里面。
他笑著問“班長們找我有什么事?”
任斌衛朝兩個同年兵看了看“我們三個人都要退伍,以后二排就是你的天下了。”
梁荊宜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任斌衛是黨員,是基準炮的班長,按說連隊會留下他的。
再說了,二排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是自己的天下啊,上面還有排長呢!
“我在實彈射擊出去之前,直接找連長和指導員挑明了,說今年必須退伍,你沒有聽出來指導員昨晚開會說的那些話,都是說給我聽的嗎?你看我今年的表現那么差,我會選擇留下來?”任斌衛做了一個夸張的健美動作,“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都看煩了,其實我也煩,我怕連隊留我下來。只有這么做,讓你們惡心我,這樣我才能順利退伍。”
凡事欲則立,不預則廢,任斌衛為了能退伍,也是煞費了一番苦心。
梁荊宜也沒說什么,這三個班長應該說對他都有幫助。
任斌衛帶他專業訓練了三個月,期間一直比較看重他;
余白水在四班相處了一年,帶他做器械、整菜地、半夜三更撿肥,倆人關系一直不錯;
陳杏志在六班相處了一年,雖然倆人交流不多,但是那本“單獨修正量對照表”,就足以讓自己感恩了。
四個人集體沉默了,他們都在等待一個人能主動開腔,打破這種尷尬的氛圍,直到有人進來后,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笑,算是結束了這次談話。
下午起床后,裝車、掛六炮,宗儒麟過來幫忙了。
他說“安全框”那件事是臨時起意的,不是故意的。
“班長你要是不提起這件事,我都給忘記了。”
“你特么臉又紅了,上午就提醒過你的,你不適合說假話。”
梁荊宜下意識地摸摸臉,那被青春痘摧殘得高低不平的臉蛋,頓時讓他想起了三班副王榮錦在糞坑邊上,打擊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