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隊貼出通知畢業考核時間定在十八日和十九日。
今天是最后一天復習了,隊里讓各區隊自行安排。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上午一區隊集中在操場上訓練教學法,這屬于是最后的臨陣磨刀了。
“噓噓噓”劉新昊嘴里發出的聲音,成功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阿梁,你看路上走的那個鳥毛是誰?”
梁荊宜扭頭一瞧,那不是連隊的衛生員牛斌嘛!倆人離得也就十幾米,他喊了聲“牛班長”。
雖然人家牛斌的職務不是班長,但是他們一直都是這么叫的。
牛斌聽到有人喊,轉身朝這邊望了望,見是一連的幾個老熟人,他馬上來了個左后轉彎,人就走過來了“嗨,你們在這里訓練啊!”
一連的人紛紛和他打招呼,一口一個“班長”叫得他臉上樂開了花。
“我考,這幾天三天兩頭往團里跑。”牛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隨即揚起手里拿著的一個檔案袋,“就特么為了這兩個鳥兵。”
在部隊當兵三年了,他沒長個子不說,還橫向發展比較嚴重,一米六多一點的身高,體重估計不下于一百六,身高與體重嚴重失衡,所以導致他只要稍微一運動,就開始嘩嘩嘩飆汗。
“這倆人怎么了?”眾人不解地問。
“動手術了。”牛斌瞇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胖乎乎的右手又往臉上抹了一把汗。
“是誰呀?”眾人又問。
“曬死了曬死了,找個陰涼的地方休息一下。”檔案袋頂在頭上的牛斌向一顆芒果樹走去。
沒問出個子丑寅卯來,眾人哪里會善罷干休,更何況區隊長鈄星宇也不在這里。
牛斌說起了這幾天,為什么三天兩頭往團里跑的原因。
原來是連隊有兩個人在團衛生隊住院,至于住院的原因,說出來有點好笑,那倆人是來動手術割蛋皮的。
蛋皮這個問題,對于男人們來講意義非凡,一是關系到以后的另一半能不能幸福生活下去,二是關系到以后生兒育女和傳宗接代,所以萬萬馬虎不得。
但是蛋皮這個事怎么說呢?
在當兵體檢的時候,應該每個人都是褪得干干凈凈,被醫生動手撥弄檢查過的,按說現在去做這個手術的人,都是屬于體檢不合格,要不就是檢查的醫生眼盲加手誤。
當牛斌說出做蛋皮手術時,梁荊宜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做手術的倆人居然是王勇學和許才南。
他想起來了。
之前年度實彈射擊王勇學強烈要求留守,并因為留守這個事,不惜與蔣古日鬧得不愉快。
當時這廝愁容滿面地說,自己身體出了狀況,莫非就是蛋囊壞了?
劉新昊聽說許才南在衛生隊割蛋皮,笑得那叫一個歡,仿佛是老天爺替他出了一口惡氣。
他這種失態讓牛斌還不滿了,牛斌反問他“你是不是幸災樂禍?“
“哪里哪里,我只是覺得有點好笑而已。”劉新昊收起了笑容,馬上關心起來。
這種事哪怕心里是這么想的,也肯定打死不會承認的。畢竟一旦承認,就是在拉仇恨。
在走的時候,牛斌交待梁荊宜和劉新昊,要他倆抽個空,去團衛生隊看看自己的班長和班副,說那倆個老家伙寂寞得很。
去就去,他倆一合計,那就今天中午吧!
鐘飛現批了假條,鈄星宇讓他倆也給兩個住院的病號捎帶上問候,希望病號能安心養蛋,早日回到連隊。
衛生隊距離教導隊不到一里路,來回也是方便。
倆人去團服務心整了點水果,提著就去了。
這是梁荊宜第二次來衛生隊,第一次應該是新兵連的那次復查,也就是那次復查,同班戰友姜貴永向軍醫自爆尿床的毛病,然后就被退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