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
“同學啊,今天中午在這里吃飯。”余舒雅的母親手里拎著空盆進屋。
她心里也有些好奇,為什么自己十八歲的小女兒,會有這么一個面相看上去,如此老成的同學?莫非這個同學讀書時,大部分時間在放牛,所以留了很多級,最終和小女兒湊成了同學。
“謝謝伯母,不吃了,我坐會兒就走。”梁荊宜客氣起來。
話說他壓根兒也沒有這個打算。
家鄉人都是熱情好客的,來了客人,吃飯那都是屬于“常規操作”。
“這都幾點鐘了!小二,你打個電話給余舒菊,就說家里來了個稀客,看她中午能不能和你姐夫一起回來吃飯。還有啊,記得把我的乖外孫帶回來,我有半個月沒看到他了。”說完,她又看向端著杯子,正佯裝著品開水的梁荊宜,“中午在這里讓小二的姐夫陪你喝幾杯,當兵回來一趟不容易。對了,你的酒量怎么樣?”
喝酒是梁荊宜的痛處和軟肋。
“我”梁荊宜本來想說“我不行”的,可是腦瓜子一轉,不行,不能這么說,這么說不是認慫了嘛!
于是,他退而求其次,準備說個“一般化”。
“哼,他的酒量厲害著呢!五十八度的白老燒,兩斤不醉,三斤不倒。”余舒雅輕蔑地瞥了一眼她的老媽。
這無敵的眼神和吹牛不打草稿紙的酒量,讓她老媽差點驚到把那個空盆給扔了。
被吹成“酒仙”的梁荊宜見余舒雅朝自己眨眼睛,當即明白人家是在求配合,他也豁出去了“我的酒量還可以吧,就是擔心把姐夫陪不好。”
這貨說不得謊話,說了就會立馬滿臉通紅。
他記得很清楚,和余舒雅通信時說過的,自己的酒量差得嚇人,只是沒想過這姑娘出口就是“大手筆”,隨便一吹便是個兩三斤。
別說是兩三斤白老燒了,哪怕是水,他也不見得能順利把它喝完。
“要不這樣,小二你給余舒菊打了電話后,再給你爸打一個。”這是準備召喚真正的“酒鬼”回巢了。
“老媽你就老老實實燒火去吧,老爸的電話我是不會打的,他早上出門時跟我說了,今天要和幾個朋友去‘趕人情’吃酒。”余舒雅接過空盆,一只手輕輕推了老媽的后背一把,“去去去,喝酒這事,不用勞煩你操心。”
準備燒中飯的伯母,腰間系上圍裙,哼著歡快的小曲去了廚房。
梁荊宜在抬頭仰望天花板的同時,不忘繼續品著他的白開水。
余舒雅則是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電話“嘟”了兩聲,接通了,但見余舒雅小聲說了幾句,便聽到“哐”的一下,電話掛了。
“姐姐姐夫將準時赴約。”說完,她走到梁荊宜跟前,拿手捂著嘴朝人家的耳朵方向靠過去,“姐姐是來看人驗貨的。”
此話不假,余舒雅之前把梁荊宜的家庭住址告訴了老爸,那是出于“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的考慮,她知道自己在父親心目中的份量,她也明白父親不會過多干涉她的感情問題,一切她都可以作主。
至于余舒菊又為什么會知道的?
那是因為這人經常在她的面前念叨說,要給她介紹一個條件好的男朋友,是有顏值、家底厚的那種。
這個余舒菊是不想讓妹妹走自己的老路。
雖然丈夫對自己各個方面都不錯,里里外外的什么事,自家的男人都大包大攬了,但男人長得寒磣是既定事定,她總是覺得自己這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而這砣牛糞,也不是傳說中的營養充足。
怪只怪當初自己沒有堅持住底線,一失足成了千古恨。
所以,她想給妹妹的幸福把把關。
可是倆人一交流,余舒雅卻不是這么想的。
她覺得找另一半,一是靠緣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