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班長郭鵬永回老家探親,班副劉強富去了團教導隊參加文化復習,班里不可一日無主,排長鈄星宇從矮子里面挑將軍,讓九九年老兵雷吉利暫時負責管理四班。
可是雷吉利的資歷太淺不說,管理方式也是簡單直接加粗暴。
他這人跟戰友們吹噓說,自己上頭有人,而且來頭不小,保不準什么時候一紙調令突然下到連隊,他就會成為某軍校的學員。
不過,眾人只當他是說夢話,要是他上頭有人,也不會都是第二年兵了,卻連一個副班長也沒有撈到。
現在四班除了他一個老兵外,就是四個新兵了,他對新兵的管理,多是以訓斥為主,像做思想工作那種,根本是不存在的。
老兵對新兵從數量上看一比四,處于弱勢;力量上嘛,也明顯處于劣勢,但是有老兵光環的加持,貌似也不會輕易落于下風。
可一旦你訓斥過頭了,人家新兵不服你,也屬于是正常。
四個新兵里面,與他發生矛盾最激烈的要數那個叫張明的了。
這個新兵蛋子來自hbns,新兵是無線班長蘇輝建帶的,“佛系”的老班長帶出來的兵,可不是吃素長大的。
雷吉利本身在同年度兵里面,各方面素質,屬于是一般般的那類人。
這天早操回來了整理內務,他對疊好被子準備打掃衛生的張明說“特么被子疊得什么玩意,馬上重疊。”
“時間不夠,老同志等我把宿舍衛生打掃了再整一整。”拿了掃把在手的張明說完就開始掃地了。
“整個屁啊你,新兵蛋子沒個鳥數,給我馬上重疊。”雷吉利一把拉開那床被子,然后,扭頭惡狠狠瞪著張明,“下班這么久了,連被子都疊不好,你以后不要吃飯了。”
雷吉利為什么要說“整個屁”,那是因為他覺得這個被子無論任張明怎么整,也整不出個好形狀來。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打開被子重疊。
可張明卻不這么認為,新兵連期間班長蘇輝建可是告訴他們這被子嘛,那是三分靠疊,七分靠整,只要是被子有了個大致形狀,再用點心拉拉邊、摳摳角,“豆腐塊”也就自然而然的出來了。
“哼,你才不要吃飯。我吃的是我自己的,吃的是國家的,又沒有吃你的。”
“你再說一遍試試看!”惱怒中的雷吉利握緊了雙拳,從姿勢上看,他是準備實施“精準打擊”了。
不過,這都是他裝出來的。
現在部隊里把“尊干愛兵,不能打罵體罰戰士”當歌在唱,作為一個第二年兵,在班里又沒有具體職務,他還沒有這個下手的膽量。
“我又沒有吃你的。”一根筋的張明可沒一點懼意。
在沒當兵之前,他一直在家里幫忙父母干農活,雖然個子不高,但他單挑雷吉利,在力量上也絕對不會吃虧。
恐嚇不成,又不敢直接上手的雷吉利只能生著悶氣,冷靜下來后,他想到了搬救兵,然后,再“秋后算帳”。
可你說搬救兵吧,你也搬個妥當和靠譜一點的,他居然吃過中飯后,把下面養豬的張春柳給搬了上來。
他倆是老鄉,均產自于洞庭湖以南,自打進入第二年成為老兵后,倆人交流溝通還算頻繁。
按說,他被張明給激到了,讓老鄉替自己出頭找回場子、扳回面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你找誰不好,找個養豬的張春柳上來,這特么能唬得住人家嘛!
大中午的,四班宿舍里爆發出的爭吵聲不斷,那是新兵張明正在舌戰兩個老兵。
俗話說“天上九頭鳥,地上xx佬”,這兩句話也不是沒有一點根據的,張明的一張利嘴,硬懟倆老兵也沒落什么下風。
二排的幾個骨干過去了,接著排長鈄星宇也過去了
往連隊上面捅,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