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全連按要求將車輛和火炮套上了偽裝網。
三點,營里通知明天早上六點五十,營直和各連帶到營大操場集合;七點半,按營直、一連到三連的順序,出發前往團大門口集結。
今晚利用看新聞聯播的時間,連隊倆主官召集干部和班長開了個短會。
指導員姚江生指著墻上新貼的兩行字說“這是集團軍張政委對各部隊提出的八字要求——極端認真、極端負責,我與在坐的各位共勉。”
連長呂祥云講評了海訓和演習前期的準備工作后,又特別強調外出參加海訓的紀律以及后續“xx五號演習”應注意的具體事項。
這次外出,負責留守的干部是副指導員劉江河;留下來的骨干是二班副陳進文,他呢,也擔任一連留守班的班長,全權負責管理各班留守的這十多個鳥兵和下面養八戒的張春柳。
如果說,六班的新兵蛋子嚴小寶留守是犧牲奉獻和舍已為人的話,那么,像他這種第三年兵選擇留守,那就純屬于自找的。
因為,只要他想去,班里任何人都得乖乖地給他讓道,誰會和一個第三年的老兵爭?
這老鳥一不是黨員,二不是班長,三不是士官,不出意外年底鐵定了要退伍。
得知他要留守的消息后,梁荊宜調侃道“二師兄啊,你是不是腦子里面有包,這么大的演習你不去參加,當兵幾年退伍了,豈不是很可惜嘛!”
陳進文先是笑了笑,然后,不以為然地回復師弟“我考,老子當兵幾年,什么大陣仗沒見識過!”
梁荊宜明白二師兄這里說的“大陣仗”,指的是九八年底在ct打的“xx七號演習”。
但那次演習是“陸空”為主,而這次卻是以“海陸空”為主,并且,王師長在演習動員誓師大會上還透露“某神秘部隊站崗”。
要知道某神秘部隊手握的可是國之重器,可是“殺手锏”啊!
在一般情況下,這些大塊頭的國之重器,要么藏在地表底下,要么游曳在藍色深海,要么晃蕩在戈壁荒灘,要么隱遁于人跡罕至的深山密林,它們要么不出來,一旦被拉出來,雖然不至于馬上給打擊對象種上一堆“蘑菇”,但是放出一連串震驚全球的璀璨大煙花,還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各班就開始“哐當哐當”地拆床架了。
師里要求外出駐訓必須保持內務衛生的高標準,所以,團領導一拍腦袋,床架就這么上了車。
紅日當空照,花兒它笑彎了腰。
七點四十分,到團大門口完成集結,八點準時出發,摩托化機動途中,各車輛之間用旗語保持正常的聯絡。
六炮車的駕駛員是陳生路,帶車干部是鈄星宇。
在行軍途中,每隔上一段距離,就會看到頭戴鋼盔、身著迷彩服、手戴白手套、胸前掛個槍的精神小伙們,這幫鳥人英姿颯爽地瞪起一對對牛眼,緊盯著每一臺從眼前駛過的車輛和坐在車上的人。
他們是師里臨時派出的糾察人員,領導安排他們沿途站在馬路牙子邊上,并不是為了吃灰、耍帥和看大炮,他們的任務是用發現的眼光,去挑各部隊在行軍途中出現的問題。也就是說,他們這些人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挑刺”。
至于能挑出什么刺,也得看他們的心情如何?
畢竟,大部隊在摩托化行軍途中,車輛、火炮、人員等等都處在一個動態的位置,你說要想找什么刺,那還不是分分種的事情。
記得九八年底去ct打“xx七號演習”那次,師里糾察反饋炮兵團在行軍過程中出現的問題,居然還有“在機動中,車輛前后安全距離,沒有保持規定米數”這么一說的。
當然了,如果糾察不能找到問題,那也就失去了他們存在的意義。
上級領導對這些糾察查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