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如果你中午十二點有時間,可以打電話給我,不過我要提醒你,要準點喲,免得我走了,公司的電話是071x8xxx377。
你上半年探家返回部隊后,我按照你留下的電話號碼也打過好幾次,可要么是打不通,要么就總是占線。
請問一下,你那邊是熱線電話嗎?
其實,我很想聽到你的聲音,可沒辦法,只怪你我相隔得太遠。
每天晚上,我下班回來就寫寫日記,躺在床上看看你那張傻傻的笑臉,其實,心里還是有點難受,因為——好想你!
以前,工作忙忙碌碌,沒有時間去想,也不愿意去想你,因為誰叫你不在我身邊呢!
害得我為你牽腸掛肚又朝思暮想。
有時候,想想你也是真討厭呢!
一封信就把我弄得心跳加速。
記得前些天,我到下面的分公司去拿工資,同事們說有我的信,我興奮地差點被她們那些人看出什么端倪來。
拿著信,我以百米沖刺的速度,一口氣跑回宿舍。
你是知道的,我跑步那可是在學校里拿過獎,很厲害的。
先關門,后開燈,然后,我把包包放下,這才小心翼翼地拆開你寫給我的信
看樣子,你已經占據了我的心。
我都開始期盼,你和我的感情能夠轟轟烈烈,能夠有個圓滿的結局。
你覺得我是不是話有點多,有點羅嗦,可能是我想得也太遙遠了吧?!
你在信里面經常說,你寫信都是深更半夜寫的,所以在信的結尾,你總是會加上一句“祝你好夢”,那我就請你別打擾我了,看了你的信,我能做上一個好夢嗎?
其實,老梁啊,說句心里話,我還是希望你能多打擾我一下的,可是,你你你太講“禮貌”了。
近幾天,我們這邊特別的冷,又是雨呀,又是雪呀,又是刮風的,我的手和耳朵在這幾天都凍了。
特別是那雙手,凍得又癢又疼又紅又腫,那個樣子,吃又不能吃,打又不能打,剁就更不可能了,反正是看了就討厭。
我夜觀天象,看樣子今天晚上又會很冷,聽窗外那寒風的呼嘯聲,我都開始瑟瑟發抖了。
晚上我的好朋友同慧沒有過來,我是一個人睡的,這被子呀,一時半會的又睡不暖和。
信是我從晚上七點開始寫的,寫到現在,我的手已是冰涼冰涼的。
你說怎么辦?
輪到你給我寫了,我要寫得特別長的那種,不要只有個三兩張,看得我眼睛都還沒有過癮,你就說“祝你好夢”了。
聽你在電話里說,你在帶新兵,那你給我寄一張你們新兵班的相片過來,讓我仔細看看現在你的樣子。
看看在你們班里,新兵是不是個個都比你帥,而你這個班長,在里面是不是最傻的一個!
不寫了不寫了,真的寫不動了,手指都凍到麻木了,我也停停筆,跟你說一聲“祝你好夢”,氣氣你。
你也許會覺得這封信讓你沒有看夠,不過,我真的真的要擱筆了。
祝你
一切都好!
今天寫的有些大膽,也不知道有些話,到底該不該寫?
我也不擔心錯過什么,或者是說錯什么。
反正有些話,如果現在不寫,以后肯定還是有機會的。
不寫了不寫了,我已經陷入到矛盾和恐慌之中。
余舒雅
二零零零年十二月二十日晚十點零一分
和以往一樣,來信了梁荊宜還是與眾人共同分享。
新兵嘛,自然是很樂意的,他們紛紛圍攏過來,說一定要學習經驗。
新兵蛋子學什么經驗,這不是瞎扯淡嘛!
說白了,他們這些人就是想偷窺班長的那點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