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姜漁察覺到了凌戰天的氣息變化，忍不住睜開眼問道。

“妖帝鐘……竟然從塵封中解脫出來了。”凌戰天的臉色變得驚懼起來。

“妖帝鐘？”姜漁微微一皺眉，身為這片世界的半個主人，她居然不知道這東西，“那是什么？”

“我妖族大帝震懾百族之物，妖族宮殿在它面前，就如同石墻土瓦。”凌戰天解釋道。

聞言，姜漁的臉色也是陡然一變，使得她原本就充滿病態的臉頰上更加蒼白，驚恐的問道：“是秦柏華？”

“不知道。”凌戰天搖頭道，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姜漁，你說我們在這苦苦支撐，是不是有違天命？現在連妖帝鐘都現世了，這東西根本不可能存在于下界，是不是說明，我們妖族是該回到天空之城了？”

姜漁沉默了，她和凌戰天都清楚，如果現在讓妖族大殿回歸天空之城，那宮殿中的寶物分分鐘就會被洗劫一空，妖族，就再無任何崛起的資本了。

半晌之后，姜漁才緩緩開口道：“如果真的是逆天而為，那從我們陸家先祖幫助你們妖族沖破世界桎梏，降臨下界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在逆天了，你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

這次，換做凌戰天沉默了。

“那次戰役后，陸家落寞，妖族幾近覆滅，你是想現在告訴我，你要順從天意了？”姜漁的語氣有些冷，也有些不甘，“也是，其實我沒有責怪你的資格，畢竟這場浩劫是我帶來的，我哪會知道，只是將秦柏華引進密林結界，會帶來如此巨大的影響，陸家興衰，被我毀于一旦。”

凌戰天也是能夠感受到姜漁那深深的自責，輕吐一口濁氣道：“繼續吧，我們現在沒有退路了，妖帝鐘現世已經成為定數，是福是禍也不是你我所能窺伺的，我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盡人事而不聽天命了。”